正快要射出阳精的老怪,在毫无防备之下,后背中了流扬蓄势的这一掌,受伤严重,内息紊乱.而方才即将到达高潮的柳雪柔,却是在老怪受这一掌时,因为背后受力而使得肉棒刺的更深,而达到了高潮,尚是手足酸软,躺于地面,还未回复过来. 旡中老怪受了一掌之后,在空中反应过来,喷出了第二口鲜血,调动体内真气,一落地之后,顺势往前一滚,便往旁窜去,竟是决定于第一时间逃跑.这老怪的反应也算快速了,不过流扬道长并不打算放过他,身形随即如大鸟一般,凌空追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旡中老怪也算运气不佳,慌乱之中竟然选错了边,往前窜了几步,才赫然发现,眼前是个断崖.才刚转过身来,流扬已然追至,双掌已出,向自己当胸打了过来. 避无可避之下,旡中老怪只能起掌相迎,"砰"的一声响起,受了重伤的旡中老怪,果然不敌,向后抛飞,随着"呀"的惨叫之声,向深谷中坠落. "弟……弟妹,你……你还好吧?"流扬道长回过身来,关心的问道,却同时想到了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说出的话语亦是结结巴巴. "我……没事."柳雪柔此时已回过神来,细如蚊蝇的回着,急急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胡乱的披上. "唉……师兄对弟妹你做出这种了天理不容的事,等冷师弟回山,自会向他请罪,同时辞去掌门之位."流扬沉默了半晌之后,徐徐的说道. "不!……请……请师兄不要跟傲天说……"柳雪柔闻言,神色惊恐的说着,之前自己……就已经对冷傲天是个严重的打击了,即使他深藏心中,柳雪柔仍是感觉得出来,现在这……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这……"流扬沉默了一阵子,说不出话来,这件事伤害最大的,就是柳雪柔,照理来说,自己应该尊重柳雪柔的意见,可是……就此隐瞒的话,流扬将会更加的对不起师弟,这又该如何……"好吧,我看情形再说,弟妹你能走么?我们先回去吧……"流扬思索了一番之后,也只能先暂时放下,等冷傲天回来之后,看情况如何再说了. 数日之后,冷傲天与赤松子两人,一路无惊无险的,从圣山回到了武当. 赤松子本意就只是要保护冷傲天回武当而已,毕竟他失去功力,也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禁制,加上他在圣门一役,大开杀戒之下,结下了不少仇怨,若是在回武当山半路遇上仇家,势必难以抵御. 流扬听见冷傲天的介绍,这白发皑皑的老者竟是赤松子老前辈,心中大喜,而本就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将日前之时,告知冷傲天的他,顿时只能先把此事放下再说,毕竟是在外人面前,要说也得找个较好的时机才行. 不过,流扬想不到的是,赤松子盘桓了数日,终于离去之后,冷傲天竟然对他提出,要带柳雪柔回雪山派待产的提议,想来应是柳雪柔的意见.这数日流扬想找机会跟冷傲天说明,不过柳雪柔却是寸步不离,加上尚有赤松子要招待应付着,流扬道长实是找不出时间与机会.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柳雪柔是绝意要隐瞒冷傲天了,如果自己硬要说出来,会不会就这样破坏了对方夫妻的感情,实在是没有把握,但是若要他不说,却着实是于心难安. 算了,也许先暂时放下一段时日也好.何况,柳雪柔与自己,这数日见面之中,甚是尴尬,也难怪柳雪柔会想要回雪山派静一静了. 于是,冷傲天与柳雪柔两人,在赤松子离开武当山的次日,也跟着离开了武当,往雪山而去.这一路虽然冷傲天心魔仍是未解,但是,在柳雪柔日夜相伴之下,已有逐渐释怀与松动的迹象,或许,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来冲淡一切吧. 冷柳二人回到了雪山派之后,又回复到新婚蜜月的情况之中,柳雪柔将这些事情深埋心中,在冷傲天面前,一点异常都不显露出来,也没有了刚从老怪那离开时的那种闷闷不乐,反而是整天粘着冷傲天,情意绵绵. 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便是柳雪柔在床地之间,比以前放得开了,偶尔还会主动情挑冷傲天,而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柳雪柔虽然偶尔会暗自神伤,但是随着日子的过去,亦逐渐的忘却了那段可怕的经历. 两人日夜练武、论武之下,心中放不下,深藏的秘密,亦随之缓缓的潜入心灵深处,脑中记忆的底部.只是,这个隐患,真的能说忘就忘吗? 或许吧,如果时间久了,如果没有意外,如果不被掀开,人,有时候是真的能藏一辈子的秘密在心中的. 半年之后,柳雪柔顺利的产下了二个孩子,一男一女. 就在那一夜,孩子出世啼哭之时,缠困冷傲天半年之久的心魔,终于解开. 见到这天地间如此神奇的事物,繁衍循环不息的天道奥秘,冷傲天终于抛开了一切的心灵束缚,找回了一身的玄异能力. "柔儿,你书读的比我多,不如你来帮孩子取名吧."冷傲天爱怜的轻抚着满脸汗水的柳雪柔,产后疲累的脸庞说着. 柳雪柔低头想了一会,李清照的一首"如梦令",映入她的脑海之中: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不觉之间,又突然想起了那段不愿再去回想的往事,眼框渐红. 想到冷傲天,如今尚蒙在鼓里,对此毫不知情,就好像这句词中,窗帘旁的人一般,以为凡事如旧……"就叫姐姐雨疏,弟弟风骤吧."柳雪柔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收拾起心中悲栖之情说道. "冷雨疏……冷风骤……好名字."冷傲天念了一会儿,欣喜的说道. 窗外的雪细细的飘着,伴随着房内两名婴孩的哭声,似乎过去的一切,即将被雪所洗净,藉由两名纯真的新生命,柳雪柔是否真的能被洗净,重新振翅高飞于夜空之中,成为昔日那亮丽的天仙呢? 十五年的时间,转眼即过. 这十五年之中,武林起了巨大的变化,门派排名大整顿了一番. 圣门正式起义抗元,登高一呼之下,江湖群雄响应. 耶律楚才果真在三年之后,将圣主之位,传给了葛纪元. 葛纪元接手之后,又经营了五年,正式起义,发兵讨元. 由于葛纪元的青城派出身的身分,使得圣门与青城派关系极好,青城派是同时响应抗元义举的.武林之中,莫不以圣门与青城派为首,结合群雄之力,圣门私下训练的精兵,对抗已渐衰败的朝廷. 原本是武林泰斗的少林、武当两派,少林虽然也随后跟着支持抗元的义举,但是这些年来,风光渐有被圣门赶过的趋势.至于武当,在冷傲天当日大发神威之后,便一直被武林各派孤立着,一来众人惧怕于冷傲天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纷纷敬而远之,再加上他当日大开杀戒,与圣门已结下大仇. 虽说后来圣主宣布不会追究,但是武当与圣门之间,嫌隙已开,虽不至于针锋相对,却也是没有互相往来.而此刻圣门正是锋头正旺,隐然成为武林之首,各派争相恐后的与之亲近,在不知不觉中亦等于疏远了武当派. 青城派也因为葛纪元的身分,而快速的壮大了起来. 而表面平静的江湖暗涌,似乎又日渐剧烈了起来,即将浮上水面. 两匹骏马在道上奔驰着,不快不慢. 官道旁突然传出喊杀之声,亦隐隐带来兵器交击之声. "姐,去看看?"一匹马上的年轻男子问道.男子年约十六、七岁,丰神俊朗,眉清目秀之间,带点粗豪的英气,身子看似单薄,但是仔细观看的话,便可发现一身服贴的淡蓝色儒衫之下,肌肉结实的贲张隐隐可见. "不行,你忘记爹娘说过的话了吗?我们送完信,就应该立刻回山,不能随意停留,亦不可惹事生非."另一匹马上的女子说着.此女身上的是如白雪皑皑的白色衣裳,衣着朴素,上无花巧的装饰,但是在高耸凸起的胸脯,与纤细如柳的细腰所衬托之下,即使不用任何饰品,亦难掩国色天香之姿. "哼!又不行,这一路来,已多少次了?爹爹同时也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武人本份."男子表情愤恨不平,象是此类事情,已发生多次. "我不管,爹娘说你要听我的.娘说要我们少惹事非,我们就别管."一双灵活的大眼瞪视着男子,却无法给人惊吓的感觉,反之,而是惊叹. "哼!不过大我几刻钟而已,摆什么架子."跨下一夹,骏马转向往来声奔去.男子竟是不再辩驳,果然这坐而言,还不如起而行来得有效. "喂!回来!"口中发出叫喊,身子亦催动骏马随后追去."冷风骤!你敢不听我的话,再不回来,我要你好看!"声音远远的送出,这声呼喝倒是用下了真气内力的增幅,但是随着声音的送出,明明听见的男子,犹如耳聋,又似充耳不闻,反到将跨下的马匹催动的更是快速. 兵器交击声越来越响,冷风骤催着跨下名为"踏云"之马,转瞬间接近了两方交战之处.一看清两方情形,顿时怒气勃发,二话不说,长剑出鞘,身随剑而走,往前扑去. 这场中情形,原是二十余名的元兵服饰之人,围功着场内的四人. 严格上说来,应该是两名,因为已有两名男子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余两名男子,兀自对抗着二十余元兵.这两名男子的武功原是不弱,但是一来要顾及身旁受伤的同伴,又要面对这么多人,眼看再过不久,亦不脱战死或是被擒的下场罢了. 冷风骤骑着骏马来到之时,已受到场边的元兵注意,待见到他持剑出手,立刻便有四五名元兵从包围阵中分出,夹击了过来.冷风骤仔细的观察着元兵的动向,身形一转,突然移动至侧面的方向,原本是一齐靠过来的元兵,立刻转变成只有一两个较为靠近他. 白练的闪光在空中划过,似缓实急,竟是后发先至,在最靠近他的元兵手中长枪尚未刺到之前,冷风骤手中的长剑已刺穿对方的肩头.冷风骤自幼习武,虽然年纪尚轻,但是父母皆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父亲更是可以说一身玄异精深的武学,已达无人能及的地位. 在这样的环境中,所调教出来的,身手定然不弱,但是这却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与人动武,施力未控制好之下,长剑刺入肩头竟是太深,一时拔之不出. 眼见从旁而来的两柄长枪刺到,冷风骤临危之下,只得长剑脱手,顺手夺过被自己刺伤的元兵手中长枪,架开了同时到达的两把长枪,同时借力后跃. 马蹄声再起,原是冷风骤的姐姐,冷雨疏随后而至,见到弟弟已然动手,恼怒的轻哼一声,亦跟着出手. 刷刷声中,长剑与长枪似在比快一般,姐弟两人同时出手之下,剩余的四名元兵立刻不敌,转眼之间已是身上皆伤,连武器都拿不住.众人当下抛下手中兵器,往自己人退去. "退!"剩下的元兵见到点子棘手,转眼间便伤了自己五人,剩下的十五人随着领头的元兵呼声中退去. "你又不听话了,看我回去不叫爹爹重罚你!"冷雨疏对冷风骤的行为即是气恼,临行前父母交代这次两人外出送信之行,一路上要听从较为冷静的姐姐的话,没想到好不容易送完信,在回程上弟弟就不听话了. "你们没事吧?"冷风骤耸了耸肩,神态潇洒而不在乎等往四人走去. "没事,多谢两位相救."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说道,眼神看到冷雨疏的同时,亦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摄,呆愣了一下子. "咳,在下青城派阮龄中,这几位是我师弟.不知两位如何称呼?"阮龄中在呆立了一阵子之后,方才醒觉,口中轻咳掩饰自己的失态. "雪山派冷风骤、家姐冷雨疏."冷风骤似乎对这类情况习以为常,这一路而来,上至中年汉子,下至年少青年,只要见到姐姐,无不貌所折,倒是冷雨疏天性使然,不管是谁,一律冷冰冰的对待. "弟,该走了."冷雨疏向来便对外人一视同仁,一律冰冷无比,这次也不例外,把自报姓名的活交给了冷风骤之后,便想离开. "你们最近的驻院在哪?你们的伤重不重?"冷风骤全然不理冷雨疏的催促之语,反倒关心起对方而来.照他所想,如不护送这几人回院,难保不会再遇元兵. "就在镇上,唉,在下四人原本是要送信的,想不到才刚离开别院,便遇上了元兵伏击,想要抢夺我们所送的信件,这信件极为紧急,我们得尽速送两位受伤的师弟回别院,之后还要赶路."阮龄中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送你们回镇上的别院吧."冷风骤心想,救人救到底,反正自己二人也是打算今晚在镇上落脚的. "弟!"冷雨疏在冷风骤耳边轻声喝道,显是不愿与旁人一路.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自幼她娘便不断告诫她,对任何男子都要严家堤防,不可轻忽,否则易吃大亏.她娘说的也没错,以冷雨疏的绝色,很容易便成为他人猎艳的对象. "姐,反正我们都是要在镇上落脚,不如送他们一程."冷风骤终于转过头来,不再当作没听见,他也知道,再下去姐姐的脾气就会爆发了,到时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两位今夜打算在镇上落脚?不如便在我们的别院休息一晚,如何?"阮龄中闻言问道,自己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与两人分别,说实话,他是不愿意与冷雨疏分别,想再多些机会跟她亲近亲近. "不用了,我们找间客栈就行了."冷风骤原本正要答应,没想到冷雨疏已经抢先一步回绝,他这十几年无时无刻,莫不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下山闯荡,广结江湖之友,所以本想豪迈的答应,却没想到,冷雨疏的个性孑然不同,只想自己人一路,来的清静些. "这怎么行,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怠慢两位,还请两位务必赏光."阮龄中一听急了,当下坚持道. "好吧."冷风骤赶紧顺势答应.同时转头:"姐,人家一番好意,就不要再拒绝了.""你!……哼!不管你了."冷雨疏一气之下,走至她的"追风"身旁,摸着追风的鬃毛,轻拍着马颈:"还是这个风儿乖,不像另外一个,早晚不被他气死才怪."冷雨疏就是不懂,怎么平日这么听自己话,自己也甚是爱护的弟弟,这次下山,竟会三番四次的把自己的话,当作耳边风. 对于冷雨疏的指桑骂槐,冷风骤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便帮忙扶着受伤的两人,往镇上行去. 第35回 十年生死两茫茫,相伴孤坟话凄凉 祁连山脉,位于河西走廊的南面,山峰高耸,峭壁绝崖林立.在一片原始高大的林木之中,几个猎户,扛着一头刚打下的山猪,正愉快的往山下行去.在这群约七八个猎户队伍中,几乎都是二三十岁以上的中壮年人,除了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孩之外. "我说,今儿咱们能猎到这条野猪,都是小情的功劳,要不是他,恐怕这次咱们又得空手而返了."一名年约四十的猎户说道. "猛哥说的是,这趟都多亏了无情这小子."另外一名猎户附和道. "猛哥快别这样说,我不过是出个点子罢了."被称做小情、无情的人,正是那位人群中最年轻瘦小的那位,不要看他身子单薄了点,在崎岖不已的山路间行走起来,速度也是丝毫不慢,轻松的跟着众人下山的脚步. "我说无情啊,你就别再谦虚了,这次要不是你事先便猜到了野猪的逃跑路径,设下了陷阱,我看早就被它给跑了."被称做猛哥的猎户说道. "那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无情闻言笑了笑,不在意的说着. 众人于说说笑笑间,离开了这片原始山林,回到了山下的小村之中. 众人才刚到村外,便被眼尖的一些村民发现了,扰攘的呼叫声中,越来越多的村民迎了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贫脊小村落,村民们大多自食其力,在村外种点农作物,养些家禽之外,打猎就是他们最主要的粮食来源了. 由于这的土质不佳,土壤贫脊之下,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大多收成欠佳,大部分也只有一些韧性较高的野菜类植物可以生长,因此,十户人家之中,倒有九户都是以行猎维生的猎户,但是这打猎可不比耕种,要是运气不好,可能十天半个月都猎不到象样的猎物,此时也就只能靠些果菜清粥之类的充饥了. 众人这次打到的野猪,其实是这半个月来,这村落唯一的一次收获,也因此众人才刚扛着山猪走到村口,便已被迎接的众村民所包围住了. "哗!终于打到了." "好大的一只野猪啊!" "总算有一顿好吃的了." 在民众的窃窃私语中,不难可以听出,众人对这次有所收获的成果,所表达的欣喜之情.这也难怪,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吃顿象样的一餐了,这次的野猪,估计可以让这个小村落的民众,打打牙祭,虽然说可能还是不够分,但是亦比餐餐吃野菜清粥来得好过. "猛哥,我先回去看看了."无情突然出声说道.这次是他第一次参与狩猎行动,没想到便有所收获,欣喜之余,自然想要赶快回家,和相依为命的父亲报告这个好消息. "嗯,好的,晚上在广场见."猛哥做为这一猎户小队的队长,立刻点头应允.按照这村庄的习惯,每次有大一点的收获,总是大家一起在晚间,聚集到村落中央的广场之上,升起营火,庆祝一番,同时把猎物分享给村中的所有村民,让所有人都能大快朵颐一番. 说起无情这对父子,是在十几年前,才来至这个小村落安居的,这村落向来只有人往外迁徙,从外地来这而定居下来的,可以说这对父子是第一户人家.当初刚来到这小村庄时,众村民对于他们戒心仍是很重,但是随着日子一久,这对父子一直是安分守礼,对人谦恭有礼,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接受了他们. 无情的父亲,叫做念云.当初来到这时,念无情不过是个尚在漒\\褓之中的婴儿,而念云则是背着他,手中抱了一个瓦罐,就这样身无丈物的来到这个村中,随后便定居了下来,又在村尾的空地之上,搭了间房子. 念云这人非常的沉默寡言,平素除了在屋子周围,种种野菜,后来在村民的好心之下,分他几只家禽让他豢养之外,便整日立在屋后起的新坟之旁,悼念亡妻.后来村民才辗转得知,当初念云手中的瓦罐,便是他妻子的骨灰,而她亦是念无情的娘亲. "爹,我回来了!"念无情快步的奔回家中,一进门便大声喊道,喜悦之情流露在言语之中. "嗯,没事吧?"念云闻言从房内走出,淡淡的问道. "没事,您看孩儿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么?"这次念无情要加入猎户队伍之前,念云本是反对的,后在念无情百般央求之下,又加上带队的猛哥极力担保,说是自己这二十年的狩猎经验,绝对可以保证念无情毫发无伤之下,才松口答应. "爹,你知道么,这次我们大有收获,打到了一只好大的野猪,需要四五个人扛才扛得动呢!"念无情兴奋的说道. "嗯,没受伤就好."念云似乎对这个消息没有什么感觉,所关心的只是自己孩子的安危,正是所谓"天下父母心"啊. "爹,他们说晚上要在村内广场上举办庆功宴会,不如您就跟孩儿一道出席吧?"似乎没察觉念云的淡然态度,念无情仍是无比兴奋的说着. "不了,你自己去吧,你爹想在家陪你娘亲."念云淡淡的说道. "娘亲就在屋后,又不会跑,去参加一下又不会如何……"念无情听见念云的话,小声的估哝着,自己这个爹就是这样,除了必要的照顾院内野菜,养养鸡之外,其它的时间,都在后院的坟边呆呆的站着,并自言自语的对着无人的空旷野地说着话. "你说什么!她可是你娘,没有叫你一起陪她就不错了,还敢对你娘不敬,成何体统!"念无情虽然念的小声,却仍旧逃不过念云灵敏的耳力,严厉的数落着念无情的不是. "是!我错了,爹."念无情看见父亲发怒,赶忙低下头认错,心中同时暗骂自己不小心,明知道爹的耳力跟眼力都是超乎常人的好,怎么还敢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来. "去吧去吧,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别忘了."念云气消了之后,亦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作,轻声的吩咐道. "知道了,爹.那我先走了."念无情战战兢兢的退至房门口,便转身往广场而去,今晚的营火晚宴,自己可是主角呢,想到这,亦在心中自豪的笑了笑. 同时加快了脚步. "真快,已经十五年了."念云站在屋后的坟旁,对着坟中之人说道. "不知道你在那过的可好,我总算不负所托,把我们的孩儿养大成人了,可惜的是……你无法亲眼看见……"念云淡淡的说着. 忽然,念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低下的头抬起,往村中看去,下一刻,人竟然已如鬼魅般消失. 在小村中央的广场之上,莫名的出现了一群大汉,约莫五十来人左右,人人手持白晃晃的刀剑,骑在马上,所有人皆着清一色蓝衫,显是一支有组织,训练有素的队伍.原本闹哄哄的晚宴,在这群外来者来到之后,都安静了下来,寂然无声. "我们是圣门旗下,大刀队成员,如今圣门起义抗元,正值用人之际,奉圣主之令,所有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男丁,皆可自愿加入圣门,为圣门效力,参于抗元大业."一名显然是领头的男子喊道,声如洪钟,清清楚楚的传至在场中人的耳内,该人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现在,所有在年限之内的男子,都出列站至这边,以供挑选."该人话说的好听,说是"自愿"云云,到后来的意思,却是强迫加入.这小村地处偏远,众村民平时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自是不愿加入,竟无一人移动双脚. 该人说完之后,见到这一情形,不由大怒:"能加入圣门,是你们的荣幸,如有不识抬举之人,杀无赦!"念无情混在人群之中,闻言不禁气血上涌,哪有人征召入伍,是这么野蛮不讲理的,口中说自愿加入,却是行胁迫之实,当下便要出头.却在步伐要跨出之际,已被大力拉住衣衫. "不要冲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无情转头一看,不由一愣. "爹!"念无情惊讶的轻呼,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时候到来的,自己竟然都没看见. 念无情正要说话,村民之中,已有人排众而出,正是时常带领村民上山打猎的猛哥. "我们这小村内所居之户本就不多,男丁已然稀少,还请大爷网开一面,至别的村庄征人吧."猛哥说道,顿时引起村民的附和之声. 那个大刀队的领头,闻言下马,往猛哥走来. "你们可知道,跟圣门作对的下场?"那位头头走至猛哥身前,停下说道. "这位大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百姓吧,如果这些男丁都被征召入伍的话,有几户人家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了,请可怜可怜我们吧."猛哥继续说道. "我再问一次,你们真的不从?"该人挑了挑眉,沉声说道. "不是我们要跟您作对,真的是没办法啊……"猛哥双手一摊,继续求恳. "呀!……"猛然一道白光划过,这个带头之人,竟是突然出手,一刀将猛哥从腰际之处,斩成两段. "还有谁敢反抗,就是这个下场!"在众村民的惊呼声中,带头之人大声的喊道,这人也真是残暴不仁,下手果断,毫不手软. "阿猛!……"带头之人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出现一声凄厉的惊呼,一名年约三十有五的妇女从人群中跑出,抱着猛哥的尸首痛哭出声. 村民在震骇之中,迫于淫威之下,开始缓慢的往空地移动,人群之中,妇女小孩的哭声此起彼落,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念无情本来在父亲的劝阻之下,稍微冷静了下来,这下见到猛哥被杀,惊骇之下,不但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反而红了双眼,这猛哥平时对自己极好,便如他另一位父亲一般,教导他所有的狩猎技巧,以及追踪野兽的知识,没想到这一瞬间,便被此人给杀害. "你们这群人渣!"念无情大声的喊道,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冲了出去. "找死!"带头老大见到念无情空手朝自己冲来,心中暗笑,身形一晃,一只大手从上罩下,劈在念无情的脑门之上,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响起. 众村民正闭上双眼,不忍观看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再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所吓呆. 只见带头老大此刻,人飞得老远,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惊恐的看着念云,反观念云则是站在原地,手中抱着已无鼻息的念无情.没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或是看到念云怎么出手的. "不想死,就走吧."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你给我等着,今天得罪了圣门,改日你必将后悔!"带头老大终于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奔至自己的马匹旁,翻身上马之后,呼哨一声,带着其余众人,转瞬间离开了小村. 惊呆的众村民,总算回过了神来,大声欢呼着,望向念云的眼神,敬佩与害怕的眼神,露出了心中的想法. 念云的身形在圣门中人离开之后,也跟着突然从原地蒸发. 在一间客栈之内,三男一女,正坐在一桌之旁,吃着店小二刚送上的酒菜. 这四人腰插长剑,其中的那名女子,一身素白轻衫,国色天香的外貌,使得整间客栈的二楼,陡然增添了数分的光彩,也使得众食客的眼光,往这张桌子聚集而来. 这女子便是冷雨疏. 话说当日冷雨疏与冷风骤姐弟,随着阮龄中等人回抵青城派别院之后,冷风骤知道了阮龄中两位受伤的师弟,无法再行这送信之职,必须留下调养之后,便自告奋勇的,答应陪同阮龄中一起送信. 冷雨疏知道了自然极为不满,但是冷风骤却辩道,既然圣山的方向与雪山相同,为何不顺路一起,直到附近再分道扬镳等等,使得冷雨疏亦为之语塞,最后不得不与之同行. 对于此事,最为高兴的莫过于阮龄中了,可以跟自己暗中钦慕的冷雨疏多相处一刻,对他来说,比什么事都要来得高兴.这几日四人一路西行而来,阮龄中几次想要藉机与冷雨疏说几句话,却总是被对方冷淡简短的回应,或是借故避开他,在碰得一鼻子灰之后,却反而心痒难熬,对其爱慕之情更甚. 对阮龄中来说,冷雨疏如冰山般不可亲近的行为,反而加添了在他心中,那圣洁不染的形象.阮龄中亦发现,随着众人彼此之间的熟稔,冷雨疏虽然对自己仍是爱理不睬的,不过偶尔已会和自己说几句话,尤其是昨晚,众人在喝酒谈笑之时,冷风骤突然说了一句笑话,竟惹得冷雨疏破天荒的素手掩面,轻笑出声,第一次见到冷雨疏笑容的阮龄中,霎时惊为天人,被迷的失了三魂六魄般,久久难以忘怀. 阮龄中至此之后,每每抓到时机,便不时找冷风骤说说笑话,有时冷雨疏再旁听着,也会插进来说个几句,言语间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觉,渐渐的减少了.面对这冰山有逐渐消解的迹象,阮龄中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以求玉人再展笑颜,有时玩笑话说的过火了点,光是冷雨疏嗔怪自己唐突的一瞟眼神,便可教自己失魂落魄良久. 众人于客栈内用完了中餐,便起身结账,一边轻松的谈笑,同时继续赶路. 对阮龄中来说,心中极是希望,这一路能行得慢些,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走完,可惜的是,照众人的行进速度来看,再过一两日,便是分道扬镳之时. 四人出得客栈,翻身上马,并肩往镇外缓缓驰去,不一会便出了镇外,开始加快马匹的奔跑速度.照进度而言,今日傍晚之前,应该可以奔至数里之外的另一个小镇,在该处落脚. 众人疾驰了数个时辰,突然发现,远方有个人影,矗立在道路的中央,挡住了众人之路. 渐渐奔至近处,看清了挡路之人,原来是一名中年文士,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外貌斯文清秀,手持一把折扇,轻轻的挥着,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单手负于背后,抬头望天,似乎正在欣赏这浩瀚的青天一般,但是众人却隐隐有一股直觉,此人似乎正是冲着己方四人而来. 戒备的看了看四周,阮龄中双手抱拳,扬声说道:"这位朋友半途拦路,不知有何指教?"这中年文士似乎全无听见一般,继续抬头仰望着蓝天白云,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低头看来. "啊,你在跟我说话吗?"中年文士摇摆着种中的折扇,优养的说着. "请问阁下为何要拦住在下等人的去路?"阮龄中再次问道. "喔,挡到你们啦?抱歉抱歉……请过吧."中年文士一边说道,一边让开了道路. 四人看见对方这么大方,不禁一愣,难道自己猜错了,对方不是针对自己四人而来? "多谢,打扰了."阮龄中不欲节外生枝,既然对方亦已让开,客套一句,便待离去. "等等!" 阮龄中等四人闻言,戒备的转过身来. "你们走吧,这女娃得留下."中年文士继续说道. "什么?"四人一听此言,同时出声问道. "嘻嘻,这么美的女子,配上你们几个黄毛小子,也太可惜了,也只有在下的风流倜党,才配得上她,你说是么?美丽的小妹妹."中年文士淫秽的话语,从口中说出,与其斯文的外貌全然不配. "你!" "下流!" "什么?"冷疏雨与冷风骤等人一同出声骂道. "找死!"听见这文士的淫秽之语,反应最激烈的便是阮龄中了,此人竟然不知死活,胆敢污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大喝声中,竟已忍不住出手. 阮龄中从马上飞扑而下,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挺剑向其直刺而去. "小兄弟还挺冲动的啊……"中年文士的折扇陡然伸出,架开了阮龄中刺来的一剑,口中仍有余力说话调笑. 阮龄中刺出的一剑被架开之时,同时感觉一道大力自剑刃上传来,手中长剑竟然险些脱手而飞,心中不觉骇然.在握紧剑柄的同时,亦被那股力道所逼,登登登连退了数步才稳下身形. "在下乃是青城派阮龄中,这位是在下师弟,这两位则是雪山派的弟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是师出何门,可否见告?"阮龄中也不是第一日游走江湖,甫一交手,便知道此人武艺极为强横,当即立刻自报门派姓名,同时亦出言询问对方. "呵呵,我无门无派,名字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中年文士闻言笑道. "哼!畏首畏尾,不敢以真姓名示人,这是哪方好汉的行径?"阮龄中的师弟出唇反讥. "不知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辈,导致前辈要跟我们这些后生小辈过不去呢?"挥手制止了自己的师弟,阮龄中继续问道,刚刚跟此人交过了手,阮龄中此刻抱着能避就避,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与此人动武. "到说不上得罪,不过刚才在之前的镇上巧遇,甚为仰慕这位天仙般美丽的姑娘,特来邀请仙子,与在下同赴巫山,来趟云雨之游."中年文士一面说着,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眸,直盯着冷疏雨不放,其中之意,不问可明. 听见此人说话如此下流露骨,四人再也忍不住,其中冷风骤动作最快,身形一展,直窜至此人之前,未见拔剑,竟已出鞘. "好!"乍见冷风骤的这招剑势,俐落简洁,其势迅捷,中年文士亦不由道了声好,手中折扇再次伸出,转瞬间与冷风骤交手数回. 冷雨疏与阮龄中等三人,亦于此时赶到,手中长剑一摆,加入战斗之中,五人立即斗成一团.便在此时,众人相斗的远方,道路上一个身影浮现,朝此处缓缓行来. 来人衣衫褴褛,身形瘦弱,彷若一名乞丐,但是身后却背着一把弓与箭袋,看起来应该是位寻常的猎户.细看此人面目,虽然尘泥满面,隐约中却可看出其清秀俊逸的五官,赫然便是之前那位,被圣门大刀队的带头领队所击碎头骨,最后被父亲带走而下落不明的念无情. 他不是应该不死也重伤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他的父亲念云,又为何不在他身旁,放他独自一人呢? 话说场中的五人,拼斗亦到了白热化的激烈状况,冷风骤与冷雨疏两人,身负绝学,只因对敌经验与功力尚浅,无法全然发挥实力,但是加上阮龄中两人,对付这中年文士,理应手到擒来. 不过这中年文士的武功,也是非常高强,兼且内力深厚至极,在四人围攻之下,竟是丝毫不乱,虽然已是守多攻少,却也是守的紧密异常. 中年文士心中亦是惊讶不已,交手前看四位年纪轻轻,应该是可以轻松胜敌才对,没想到这年纪最轻的少男少女,反而是四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两位,不由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成名数十年,如今连初出茅庐的四位小辈都打不过,这"羽扇纶巾"的名头,还真是不要也罢. 围攻的冷风骤四人,见己方已然占了上风,心下稍松,场中情况,却又突然生变. "哀唷!" "呃!"众人呼声突起,原本的包围之势突然散去,各自倒地. 原来,也是众人实在经验不足,眼见己方已占上风,心神稍松之际,中年文士的扇中,突然机括声响,射出一排银针,四人不察之下,立时中了暗器.中年文士在偷袭得手之后,立刻跟着扇尖点出,目标为武功最高的冷雨疏、冷风骤两人,点了两人的各处穴道. "嘿嘿,小娃儿们的经验还是太嫩了点."中年文士邪邪笑道,同时往动弹不得的冷雨疏走去. "住手!"阮龄中与师弟未被点穴,立刻再次揉身扑来. "哼!"轻哼声中,中年文士内力一吐,一扇插入阮龄中师弟胸前,一掌打在阮龄中的胸口之上,两人顿时横飞数丈之外,阮龄中在这一掌之下,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而他师弟则是血流如注,躺在地上抽畜着,眼看不活了. "你……你想干麻!"冷雨疏眼看中年文士再次邪笑,向自己行来,惊恐的尖叫着. "住手!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冷风骤亦在一旁大叫着,却苦于穴道被点而动弹不得. "嘶"撕裂声响,衣布片片飞起,中年文士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想行那奸淫之事,口中说道:"我想干麻?你这样还不知道么?""你这禽兽!放开我姐姐!"冷风骤大喊着,却无法阻止中年文士的暴行,而在远处的阮龄中,亦是双目出火,却是内息窒碍,连喝阻的话都喊不出口. 中年文士持续的撕着冷雨疏身上洁白如雪的白衣,露出了她柔嫩无暇的滑嫩肌肤,不由口中啧啧称赞着:"嘿嘿,我躲藏了这么久,想不到今天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不过你这样的美人儿,也值得我曝露身分了,哈哈."中年文士站起身形,正待解开裤档之结,猛然发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锁定了他.抬头一看,远方一位乞丐模样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正拉着一把长弓,弓弦上拉紧的长箭尖端,正指着他. 这少年虽然年纪很轻,但是这气势,这散发的气息,却不敢让中年文士掉以轻心,甚至还有一种似层相似的恐怖感觉传来,这种感觉……不可能啊,只有那人,在那一役,给过自己这种感觉……"你是谁?"中年文士不由出声问道,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这样问. "洛.无.情." 第36回 转气换血延儿命,羽化登仙成正果 这名衣衫褴褛,自称洛无情的青年,就是念无情. 话说当初念无情突然的冲出,又马上被打碎头骨之后,来不及解救的念云,在击退带头老大之后,立刻便带着念无情,迅速的离开村庄,往山上奔去.念云奔至半山腰之处,眼前赫然出现一座残旧的庙宇,念云脚步不停,奔至庙宇的矮墙之旁,纵身越过矮墙,直入其内. 窄小的中堂之内,一名老僧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垂头,轻声诵经. 念云直奔入堂,身形甫顿. 老僧诵经声止,轻声问讯,身不动,头未转,却知身后来人,可见必具上乘武功:"施主,别来无恙."念云焦急的说着:"大师,请您救救小儿!" 老僧闻言转身,向念云怀中的念无情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身形窜至念云身前,无意间露了一手上乘轻功. 老僧细细的检查了念无情一番,摇了摇头之后,缓缓说道:"头骨碎裂,颈骨骨折,这……""真的没有办法么?"念云早在路上已探察过念无情的状况,情况正如这老僧所言. 老僧低头苦思,沉吟的说着:"方法嘛……" 老僧沉吟了半晌之后,抬头说道:"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成与不成,结果如何,却非是老纳所能预知的了."念云一听,立刻焦急的问道:"什么方法?" 老僧看了看念云,缓缓说道:"利用施主您那奇特的"混沌心经"之中,可以自行修复的神奇能力,由老纳在旁协助,对无情的身体施以夺天造化之气血改造之功,使其具备自身修复的能力,或许尚有一救,不过很有可能,您会失去毕生的功力,甚至牺牲您自身的性命亦有可能."念云愣了一愣,立刻坚定的看着老僧一眼,又转头望向听外的夜空,徐徐的说道:"自爱妻亡后,我便早想随她而去,只是答应了她,要照料我们这唯一的儿子长大,如今要是无情身亡,我还不知道到了下面,如何面对她呢……能救回无情,就算要我的命,又有何妨?"老僧似是早已知道念云会如此选择,只是低头不语. 念云顿了顿,似乎是在对谁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飘云啊,飘云,或许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你在下面等了我很久了罢?"面对未知可能的生命终结,念云不但没有恐惧,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彷佛还希望自己不只是功力全失,更期待会失去自身的性命一般. 老僧似乎受到念云的语气所感染,亦看着虚空叹道:"当初老纳于山谷云游之际,巧遇夫人坠崖而下,虽于重伤之际将其救回,却无法改变其虚弱的体质,导致后来夫人于分娩之时,难产而心神耗损而亡……""当初承蒙大师救助,在下与内人才能拥有一段恩爱幸福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数月,却已是在下在这世上最美好的一段日子,我夫妻俩已是大为感激,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大师请勿自责."念云闻言说道. 其实,这个念云,就是洛石洪. 当初,洛石洪受到冷傲天当胸一掌,胸骨凹陷,本是实实在在的死亡了.不过由于体内的混沌心经真气非常旺盛,本来就即将达到第二层阶段的他,在死亡之后,体内积存的真气并未立刻散去,而是缓缓的散出体外. 中国人自古所传的民间传说,人死之后,头七时魂魄会回来看望家人云云,虽说只是民间迷信,其中亦有某种玄妙难言的天理于其中.甚至有传言,有死去之人于头七之时,会发生尸体坐起,或是尸身跳动等怪异玄奥的现象. 而导致洛石洪死而复生的关键,正是欧阳飘云在头七之时,与其尸身交合的痴情举动.欧阳飘云属纯阴之体,在头七之时,与洛石洪的尸身交合之际,竟然万中无一的构成了与天地元气相通的阴阳之桥,引发了洛石洪体内尚未散尽的真气,混合着不断涌进体内的天地之气,竟然使洛石洪从死中复活,亦自动的修复起洛石洪所受的重伤,这是原本"混沌心经"并不具有的神奇能力. 欧阳飘云也算命不该绝,于痴心跳崖之际,被生长在断壁之上的老松略为阻了阻下冲之力,又先落在谷底枝叶茂盛的树叶树枝之上,使得她虽然身受重伤,却被路过云游的玛朗上人所救. 玛朗上人所学佛法,来自西域天竺,不但佛法精湛,身怀上乘武功,亦精通医理,虽说未如莫一心一般医术通神,却是各有所长,相去不远矣.玛朗上师一方面救治欧阳飘云的同时,亦发现了洛石洪尚有鼻息,而欧阳飘云基于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加上洛石洪的真气护体,竟然使得洛石洪从高崖坠下,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玛朗上人一面医治欧阳飘云,一面将两人带回祁连山腰中,自己修行的庙宇调养.欧阳飘云余坠崖之时,所受之伤实在过于沉重,所以虽然得救一命,却是体弱气虚,身子盈弱不堪.至于洛石洪,反而因祸得福,不只死而复生,更因此突破了"浑沌心经"的第二层功力,而且在原本的功力之中更多了一种"再生"的能量. 两人经此大难之后,终得聚首,不只洛石洪原本就深爱欧阳飘云,欧阳飘云在经历过失去、发现心中所爱、又再次获得之后,亦是抛开了矜持与腼腆,心中的爱意表露无遗,两人双双痊愈之后,立即便在庙中,由玛朗上人为证,结为夫妇. 当两人结为夫妇之后数月,正想返回人世,告知双方长辈之时,赫然发现欧阳飘云有了身孕,两人在讨论一番之后,均认为以欧阳飘云伤后虚弱的体质,加上方有身孕,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更不知道回去后会面对何种艰难的情境.要知道两人坠崖之时,圣门与正道才刚和解,却不能保证这种关系会不会稳固,以欧阳飘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在此时受到太大的刺激,大多劳心费神的事务打扰.于是,便决定先待欧阳飘云顺利产子之后,再做打算. 不幸的是,欧阳飘云自怀孕之后,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日渐消瘦.原来当初的坠崖,已种下了病因,而于此虚弱之际,又怀了身子,对她的身体而言,更是一大负担.终于,在两人的儿子出世那日,欧阳飘云亦于分娩之后,心力交瘁而亡. 洛石洪的脑海,此时又不禁浮现欧阳飘云那绝世的姿容,以及辞世之前的话语:"石洪……答应我,我走后,你切记不可自残生命,要好好的活着,把无情给带大,你放心,我会在那等着你,不会自行投胎的……"瞬间,另一个画面紧接着随之而来,那是在分娩之前一个月左右,洛石洪与欧阳飘云两人携手漫步于山林之间,当时正当黄昏时分,夕阳斜照,红霞满天. 两人愣愣的看着逐渐下落的夕阳,缓缓的沉入山边. 欧阳飘云突然心有所感,出声问道:"石洪,你说,我们的孩儿,给他取什么姓名才好?"洛石洪闻言呆愣了半晌,忽然一笑:"飘云会这么问,相信心中已有计较,何必再卖关子?"欧阳飘云闻言笑意妍妍:"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做无情,你说可好?"洛石洪又是一呆,心中登时凄凉不已:"原来她与我结为夫妻,实是因为失身于我,心中其实还是未有情意."欧阳飘云见洛石洪忽然间没了话语,便转头往他看去,一见他哀凄的神色,略一思索,已明其理:"都心甘情愿嫁给你了,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看我从崖上为了你跳下来,是白跳了!"洛石洪听见爱妻的话语,又看见她嗔怪的神色,不觉心中一荡,心情大喜,但是却仍是为欧阳飘云所取的"无情"为孩儿名字而疑惑着:"可是……你说……这个……无情……"患得患失之际,洛石洪一时之间,彷佛得了口吃一般,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欧阳飘云哼了一声,说道:"似若无情,却是有情.我这名字,取的是这句子中的"若无情"三字,这个"若"的谐音,就是你的姓."欧阳飘云含情默默的看着洛石洪,继续说道:"这句话其实也说明了我自己的心情转折,想当初我在以为你死去之前,也是以为自己对你是……是没有情意的."欧阳飘云说着,话声却是越说越低,话语中的情意却是越见缠绵,即使两人已成婚,又即将要生子,女子天性的娇羞,仍是让她的脸庞布满红晕. 洛石洪听毕,不禁大声喝采,欧阳飘云这一名字,不论男女皆可使用,又道尽了两人相恋以来的心思情形:"唉,你的心思细密,又是绝顶聪明,这我真是万万不及……"欧阳飘云啐了一口:"你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啦,无效无效."话虽这么说,但是洛石洪观之欧阳飘云的神色,其实是羞中带喜,实是乐不可支的模样,也不点破,只是搂着她肩部的手,更紧了几分,将她更托近己身,鼻中嗅到阵阵传来的女体芳香,感受着怀中柔软的玉体,心中爱怜之意更甚,望着已堕入半边的夕阳,但觉能有此时此刻,此生足矣. 洛石洪尚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之中,忽然怀中微有异动,猛然醒觉.原来是其子念无情,不,应该改称洛无情,本因为头骨碎裂而陷入昏迷状况,却又因疼痛万分,而略微挣动了一下. 洛石洪也知道此时情况紧急,迟得一刻,自己的儿子随时会断气,立即出声问道:"请问大师,不知这救治之法,该如何使得,还望大师指点."玛朗上人一见洛石洪的情形,便猜测到他方才定是在追忆欧阳飘云,也不出声点破,点了点头,说道:"老纳从他胸口送入真气,你则是从他背后输入,顺着老纳的"般若禅劲"真气的指引而行,希望能为他易气换血,转换体质."玛朗上人说完,徐徐伸出二指,点在洛无情胸口的檀中大穴之上,一股精纯无比的佛门玄功真气,随之渡入洛无情体内.洛无情则同时双掌抵住洛无情的背后,"混沌心经"第三层的能量立刻透体而入. 没错,就是第三层的混沌心经. 当初,洛石洪至死中而重生,一身功力跟冷傲天当初一样,进入了混沌心经第二层的境界,而且和冷傲天不同的是,冷傲天当初是自"假死"状态而复生,但是洛石洪却是真的死去后又在各种不可能的巧合之下而复生,因此,洛石洪一进入第二层境界,便直接突破至中期,比冷傲天的初期高了一筹. 当然,若是两人此时对战,其情况也只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向当初赤松子与冷傲天一般,当然,若是打个十天半个月,能让冷傲天消耗光体内的真元力的话,洛石洪自然会胜,不过,若是冷傲天一边逃跑一边转换能量吸收的话,即使打个一年半载,两个相同境界的人,是无法杀死对方的. 但是,洛石洪又怎会这么快便进入第三层的呢?要知道即使是冷傲天,经过十多年的静心苦修,也不过是在"无极归元"的第二层中段的境界而已,离突破第三层的关卡,少说也要再有二十年左右的修练方有可能. 即使是创造出"混沌心经"的赤松子,当初也是在进入第二层之后的二十年左右才出关,并于其后与冷傲天一战的.如此看来,不管洛石洪再怎么修练,或是天资如何过人,也不应该在突破第二层之后,这么快便突破第三层的关卡,达到了辟榖的半仙境界,随时都会有可能大悟飞升的. 其实,洛石洪突破第三层境界,也已经有十五年了.没错,洛石洪尽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便自第二层,突破到第三层的境界.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天资聪颖之故,相反的,比起赤松子与冷傲天二人对武学的敏感与天赋,洛石洪虽说也属于绝佳的练武天赋,但是仍略逊于这两人一筹. 但是洛石洪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达到混沌心经第三层,实则与他对飘云的痴情有关. 洛石洪当初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突破了第二层,达到跟冷傲天当初相同的境界,但是这对洛石洪来说,远不及飘云对他敞开心怀,接受他的爱意来得重要. 之后两人结为夫妇,洛石洪更是极少修练,每日只是陪着飘云,在她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于祁连山区中游山玩水,享受二人新婚的恩爱时光. 神奇的是,或许是因为他是从真死而复生,所以体内的混沌心经功力已经有了稍许的改变,除了具备比之前更强韧的复生能力之外,并在他这无为的心态之下,虽未刻意修练,却是整日陪着飘云在最原始的大自然中闲游,体内竟然在无心思催动之下,便自行的吸收最原始的天地精华,功力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而真正导致他一举突破第三层的,便是飘云产子而逝的那刻. 在飘云逝世那刻,洛石洪的心彷佛跟着死了一般,产生了强烈要随她而去的冲动,然而,聪明的飘云亦早已观察出洛石洪的心态,以及对自己那份情深意重的感情,而在死前要他答应,必须好好活着,并抚养两人的儿子长大. 在这强烈的情感冲击之下,洛石洪强行收拾起心中的悲痛,与欲跟随爱妻而死的冲动,在心中又出现新的求生欲望与人生目标之时,神奇的竟然一举作出功力上的突破,一夜之间,达到了第三层的境界. 这十五年来,已达半仙境界的洛石洪,实是因为洛无情这份牵挂,才会继续在这一世停留,而在这世上,也只有玛朗上人,隐约知道洛石洪的功力与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红尘众人. 玛朗上人的猜测没错,洛石洪的功力一进入洛无情体内,便开始被洛无情体内的气血所快速吸收,而破碎的胸骨,亦逐渐的再生.玛朗上人一面引导洛石洪的真元力,一面观察着洛无情的回复状况,惊喜的发现,洛石洪实是游刃有余,照这个情形下去,洛石洪不仅不会身亡,也不会功力尽丧,顶多只是功力耗损而已. 才刚发觉这一情况,心中暗喜的玛朗上人,忽然发觉情况有变,不禁面色大变.他发觉洛石洪的功力,不只是修复洛无情的头骨伤势,亦开始替换洛无情体内的气血,并塑造着他体内的经脉. 原本玛朗上人,以为必须转换气血,才能引发洛石洪功力中的再生能力,却没想到只需要洛石洪的一些功力,便可以直接促进头骨再生,他相信洛石洪也已发现了这点,所以不需明言,洛石洪自然不会耗费本命真元,来为洛无情转气换血,重宿身脉. 没想到现在洛石洪竟然在头骨已开始自行生长修复之时,开始了转气换血的工作,玛朗上人也立刻探知,洛石洪体内浑厚的能量,正以非常快速的速度流失着. 照这个流失速度来看,当洛无情气血转换完成之前,洛石洪便会耗光体内能量,包括他的本命真元,亦会随之耗光,更令玛朗上人吃惊的是,洛石洪竟然是以本身的气血,转换到洛无情的体内,而非利用能量,来改造洛无情本身的气血本质. 洛石洪这么做,显然是不要命了. 洛石洪显然也察觉到这种情况,知道以自己的功力,不足以做到气血转换与重塑经脉两件逆天之举,犹豫了一下,洛石洪放弃了重塑经脉的举动,转而全力转换洛无情体内的气血. 随着洛无情体内气血的转换,洛石洪的身躯,竟然逐渐透明了起来,似可穿过一般.玛朗上人此刻,已被眼前超出自己知识所及的景象惊呆了,双指也早已离开了洛无情的前胸,对眼前奇景,似有所悟. 洛无情体内的气血转换越来越趋于完备,洛石洪的身体也渐渐的转为完全的透明,身子亦开始消散之中. 玛朗上人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亦是枉然,口中高宣佛号,耳边却传来洛石洪的声音:"多谢上师,还请上师将在下身上的一封信,交予无情……"洛石洪的声音于斗室内回荡着,而身躯亦完全的凭空消失,竟然便是坐化飞升的景象. 玛朗上人再宣一次佛号,表示应允,同时心中亦有所悟,洛石洪这个放弃自身所有功力,成全自己儿子的举动,正好应了舍身为人的天地至理,因而得道飞升,自于去到另一个世界之后,是否会遇到欧阳飘云,又或者是得道成仙,已非自己所能猜测得着了. 三日之后,洛无情自昏迷中醒转,由玛朗上师之口,得知自己的父亲,为了救自己而牺牲,更由洛石洪遗留下的衣物之中,找到了他留下的信件,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父母亲原来的真实姓名,与武林派别,信中更要他前往圣山,寻找祖师赤松子与师祖. 大哭七日之后,洛无情拜别了玛朗上师,离开了祁连山区,往圣山的方向行来,却因为不识路途,错过了转往圣山之路,反而一路东行而来,才会与正要往西而去的冷雨疏等人相遇. 洛无情虽然经过了洛石洪的气血转换之功,却因为并未重塑经脉,仍是具有九阳绝脉的他,体内的经脉无法储存任何一丁点的真气,仍是无法练武的状态. 如此说来,洛石洪帮他所做的气血转换,不就是徒劳无功? 其实,却又不然. 洛石洪以第三层混沌心经的功力,帮洛无情转气换血,使得洛无情的身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莫大变化,现在的洛无情,可以说,已经是具有如冷傲天一般的身体,也就是浑沌心经与无极归元的第二层境界的状态. 可是,非常矛盾的,洛石洪只能提升他的境界,却无法再给予他配合境界的功力,更惨的,由于洛无情的九阳绝脉,他甚至连混沌心经第一层的心法,都无法修练. 洛无情现在就像一个拥有了一个固若金汤,绝不会被外人所破坏的金库,但是金库内却是空空如也.而尴尬的是,洛无情的体质,让他无法去工作来赚钱,慢慢的填满这座金库. 以往,不管是冷傲天,或是洛石洪,之所以能晋入第二层的境界,都是功力进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突破了关卡,体内的充沛真气,改变了自身的体质,并自然而然的,从中悟出了如何转换天地间的精华,储存转化为自身的真元,并如何使用这股力量. 但是洛无情却非如此,他是在一夜之间,便被自己的父亲,突然转换体质,直接进入第二层的境界.但是原本丝毫不会武功的他,体内没有任何真气,亦不懂如何转换天地能量,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储存于气血中的能量. 洛石洪当初,如果是选择重塑经脉,至少改变了洛无情的九阳绝脉,那么洛无情至少可以开始习武,甚至因为洛石洪以第三层功力来重塑的关系,洛无情之后的内功进展,必定会突飞猛进. 但是洛石洪却是选择了转换气血,改变体质一途,如此一来,却造成了洛无情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形,即便是以玛朗上人的见多识广,亦是无能为力,只能传了他"般若禅劲"的修行口诀,虽然洛无情照口诀而行,所修练产生的真气总是片刻不留,便被九阳绝脉排出体外,却也是没有办法了. 此刻,被洛无情箭端所瞄准的中年文士,所感觉到的无可匹敌,那种熟悉的恐怖气势,便是洛无情所有的第二层"混沌心经"境界所拥有的气势,可是中年文士却不知道,洛无情其实是没有任何功力的. 而这中年文士,为何会对这种气势这么熟悉与惧怕呢? 因为他,正是在十六年前,曾经在圣门之中,遇上了冷傲天血洗圣门的那一役,事后侥幸生存下来的圣门中人,却在之后因故逃离圣门的"羽扇纶巾"任万剑. 第37回 万里追踪寻敌迹,欢喜六合逞威能 任万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会具有那么恐怖的实力,身怀那么高深的武功.可是,转念一想,冷傲天当初,也是才二十多岁,便突破了"无极归元"的第二层境界,连成名近百年的"武林传奇"赤松子都奈何不了他,连武功高深无比,当初自己敬若天人的"圣主"耶律楚才都一招就被打败. 那么,单以年纪来看,似乎再也做不得准了? 任万剑虽然想要弯下腰将冷雨疏拉起,挡在身前,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数次想要行动,却总是身子僵硬,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着.那日冷傲天带给他的恐怖记忆,实在是印象太过鲜明与深刻了!使得他心底深处,不由自主的恐惧着. 洛无情弯弓搭箭,心神专注的锁定着眼前的任万剑.他可以感觉到这位中年人的武功极是高强,可是他却有信心可以一击而中.洛无情不会任何武功招式,所以他当初离开,只是在路上做了一把弓,并削了一壶箭,用路上猎到狼皮割成一个箭袋,这些都是在村庄时,猎户队的那些叔叔们教会他的. 洛无情的箭术练的很是高超,在村庄的猎户中,是属一属二的,大家都说他很有天赋,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他的父母所遗传给他的天赋,他只知道他每次所瞄准的猎物,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万剑从来没有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豆大般的汗珠滴滴的从额头落下,缓缓的流过脸颊,滴落在地面上. 洛无情与年纪不相称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如果你就这样离开的话,我手上的箭,可以不射出."任万剑听见洛无情说出的话,如逢大赦一般,但是生性甚疑的他,不敢相信洛无情会就这样放过他.他迟疑了一会,紧盯着洛无情,象是要分辨他所说这话中的真假程度为何.洛无情则是一副老神在在,保持他一贯的姿势,就如他往日潜伏在树上、草丛中等待猎物一般,耐心十足. 洛无情的这个表现,让任万剑更加的相信,他有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能力,终于,他缓慢而迟疑的移动着脚步,逐渐的远离了躺在地下的冷雨疏.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躺在地上的冷风骤,在这时突然跳起,往任万剑扑去. 冷风骤在空中的身形,好死不死的,刚好挡住了洛无情的视线,心中一愕之下,气势陡泄.任万剑一见情势有变,原本紧锁住自己心神的气势与压力瞬间减弱,经验丰富的他,知道此时正是脱身之机,眼角一瞥躺在地下的冷雨疏,原本消减的欲望又再次升起,他不想白白的便放过这到手的绝色美人,脚步立刻往回一跨,弯腰抱起了冷雨疏,与迎面而来的冷风骤对了一掌,顺势飘退. 洛无情一愣之间,任万剑的身影,在与冷风骤对掌之后,正打算借势迅速的远离自己,洛无情心神再次晋入井水不波的境界之中,在任万剑的身影不被冷风骤挡住之后,再次锁定他的身形,右手一松,弓弦上的羽箭随之射出. 洛无情的气势再次锁定任万剑之后,已对其身形的去势重新掌握,这羽箭看似往空处射去,其实却是射往任万剑侧身而退的路线之上.洛无情的境界发挥了效用,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却知道自己这箭必然会命中任万剑. 任万剑只感觉到那种气势再次了锁定自己,接着便是一根箭往自己射来.任万剑此刻正是与冷风骤对了一掌,藉着反弹的劲道与自己的轻功身法,如一只大鹏鸟一般跃于半空之中. 一般人若是在见到自己身在半空之时,方才发箭的话,必然不及,因为等到箭射到之时,自己已然回气,必定有办法击落来箭.可是洛无情这箭,却来得正是时候,时间拿捏的非常准确,正是自己旧力与索尼交接的短暂片刻. 任万剑惊愕之下,危及中本能的身躯一扭,想要避过来箭,已是为时已晚,闷哼一声,任万剑颓然落下,洛无情所发出的那一支箭,射在任万剑的右肩,箭尖入肉数寸,箭尾仍在兀自斗动不休.任万剑在落地之后,不敢再做任何停留,脚步点地,施展上乘轻功逃去. 原来,洛无情虽有境界,可以猜测到任万剑的走向,并且判断出任万剑最是脆弱的时机出箭,可是不具有任何功力的他,箭上未附有任何的内劲.因此虽然射中,却是入体不深,未能将他重创. 冷风骤见状提气直追,却是手脚麻木不便,跑出数步,已颓然放弃. 原来冷风骤在洛无情现身之后,便一直专心的在运劲冲穴,想要自行解开被任万剑所封的穴道.方才任万剑在对冷雨疏下手之时,自己心神受到影响,不能专心,但是现在任万剑停手与洛无情对峙,冷风骤便可专心运功解穴. 而冷雨疏虽然也具有神奇的"无极归元功"心法,却仍是心神震荡,精神未定,还停留在可能失身受辱的恐惧之下,一时间竟然忘了运功解穴. 冷风骤穴道一解,便立刻暴起发难,想在两人僵持之时,对任万剑突袭,并救出自己的姐姐,却没想到自己穴道刚解,必然手足酸麻不便,结果反而给了任万剑逃脱的机会,还让他掳走了冷雨疏. 冷风骤发现自己的情况,知道这样只有越追越远,最后只会失去任万剑的踪影,到时冷雨疏势必难逃毒手,当机立断之下,立即返回,冲至马匹之旁,翻身上马,再次往任万剑逃跑的方向追去. 洛无情走至阮龄中身旁,扶起了阮龄中,问道:"你没事吧?"阮龄中身受不轻的内伤,但是心悬心上人冷雨疏的安危,闻言连连摇头,艰难的走至一匹马之旁,七手八脚的爬上马背,也想要跟在冷风骤身后追去. 洛无情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他跑不掉的,你先在此痒伤,我去救回那位姑娘便是."阮龄中摇了摇头,吐出胸中的一口淤血,无力的说道:"我不碍事,千万不能让冷姑娘受到那个淫贼的侮辱,我们快追!"洛无情无奈之下,只好亦翻身爬上另一匹马,与阮龄中两人,跟着冷风骤消失的方向而去. 任万剑携着冷雨疏奔跑,轻功本就打了折扣,加上肩头中了洛无情一箭,虽然入体不深,但是在流血不止之下,气力上又打了一个折扣,虽然方才将冷风骤甩开,任万剑也猜到,他必然会回头骑马来追,自己必须尽快跑进前方不远处的树林之内,才有办法躲过追杀,找到藏身之处. 任万剑随手补点了冷雨疏几处穴道,方才冷风骤暴起发难,颇让他意外,看来这对姐弟的武功,还颇有门道,更何况年纪轻轻,武艺却只略低自己一筹,对付他们,可说是半点也大意不得. 任万剑脚步丝毫不停,总算在听见背后传来马蹄声之时,窜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冷风骤狂催跨下骏马,转眼之间,便看见了远处任万剑的背影,正心中一喜,忽然暗道不好.原来冷风骤亦看见,任万剑已到树林边缘,只见任万剑身影一闪,已窜入林内,再次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 冷风骤心中大急,他知道任万剑这一入林,千转百转之下,自己要追踪便非常困难,还得小心他藏于暗中,对自己偷袭.可是事关自己亲姐的安危,就算如何危险,也只能硬闯,冷风骤转眼之间,已奔至林旁,略一观察,这树林果然非常茂密,马匹于其内无法奔跑,冷风骤骑着追风走没几步,便决定下马行走. 洛无情与阮龄中一前一后,于冷风骤入林半晌之后,亦来至林旁.洛无情冷静的观察了地上的痕迹一会,直接从马上翻身下马,走入林中.阮龄中见状亦跟着下马,在洛无情身后谨慎的走着. 阮龄中看见洛无情观察地上各种痕迹的动作,心中一动,说道:"莫非兄台您精于追踪之术?"洛无情此刻正沿着地上的痕迹,缓慢的前行,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有学过一点皮毛."阮龄中看见洛无情动作驾轻就熟,哪里是初通皮毛的样子,不禁起了结交之心,说道:"在下青城派阮龄中,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洛无情闻言转头,说道:"我叫洛无情,无门无派,真要说是什么门派的话嘛……我爹之前是圣门中人,我娘则是……咦,你刚说你是青城派的?"见到阮龄中点头,洛无情喜道:"我娘也是青城派的,你认识她么?"阮龄中喜道:"不知兄台的娘亲闺中姓名,可方便告知?"洛无情闻言拍了拍自己的头,点头说道:"一时高兴,连我娘的名字都还没说,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了.是了,我娘复姓欧阳,名飘云.听我爹说,我应该还有一个小姨,是我娘的挛生姊妹,应该是叫作飘雪."阮龄中听见,呆在当地,洛石洪与欧阳飘云的事,他虽然只听过两人姓名,对他们的事迹不怎么清楚,但是他知道,欧阳飘雪的名字,那可是他的师姑啊,而且,还是现今的圣主之妻,圣门中人尊称她为"圣女娘娘". 洛无情见阮龄中呆呆的望着自己,说道:"怎么了?"阮龄中方才惊醒,说道:"欧阳师姑,现在应该在圣山之上,我正要去圣山传信,此间事情一了我们便一同结伴而行,如何?"阮龄中心中想到,欧阳飘云失踪已久,也不知此人身分是真是假,只怕唯有将其带往圣山,见到欧阳飘雪之后,方能得知了,此刻却是不便透露. 洛无情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之前都在祁连山脚的小村落中,对于去圣山的路,也是完全不熟识."两人说毕,便由洛无情带领,继续追踪着任万剑的足迹而去. 话说任万剑带着冷雨疏,在林木间左弯右折,往山区而去.任万剑奔跑了一阵,才终于停了下来,稍微包扎了伤口,却不敢将刺入的箭头取出,怕失血过多之后,万一被冷风骤追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任万剑将伤口包扎之后,立刻又抱起冷雨疏,往山区中奔去.冷风骤虽然在任万剑之后,随即跟着进入树林之中,但是他一来经验不足,从未有在山林中追踪敌人的经验,二来在之前被任万剑以暗器偷袭得手之后,此刻却又过于小心谨慎,因此才不过一会的时间,已经被任万剑远远的抛开,而他亦同时迷失于这片树林之中,与随后而至的洛无情两人交错而过,错失了三人会合的机会. 洛无情虽然精于追踪之术,但是那是在山林间追踪野兽的技术,虽然也可以应用到现在的情况,却是有所不同,困难了许多.一般野兽的追踪技术,主要是以气味,与蹄印,还有折断树枝,踩扁杂草等等的方式来追踪. 而任万剑身怀上乘轻功,每一步跨跃之间都有不小的距离,加上他的轻功既佳,所留下的痕迹自然难以分辨,要不是任万剑急急忙忙,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加上洛无情境界不同之后,眼光亦是非常锐利,只怕两人此刻早已追丢了. 即便洛无情仍然找得出任万剑留下的一丁点蛛丝马迹,保持在不跟丢的情况之下,但是他每隔一段距离,当任万剑转向之时,却需要花上一些时间来找出那些留下来的痕迹. 任万剑又一次在林中转了个方向,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穿过一条林间的小溪,迳自出了树林.一出树林之后,任万剑一口气在旷野间奔了十几里,转过了几个山脚,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山谷. 这山谷外是一片乱石杂草,两旁陡坡斜斜的高起,坡上则有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坑坑洞洞.任万剑一见此景,心中一喜,想到:"即便是他们追上来,找到此处,这么多的洞穴,他们也无从找起."任万剑主意一定,便立刻选定了一个洞口,攀爬而上,抱着冷雨疏进入洞穴之内.任万剑走进洞内,略一观察,才发现这一片山石,均是所谓的钟乳石,而这一个个洞窟,可以想见是雨水经年累月穿凿的成果. 任万剑选定了一片干燥的大石,将冷雨疏平放于上,这才开始处理自己中箭的伤口.这山洞之顶,已被雨水凿穿,下方的空间则是雨水浸蚀的效果,洞穴之顶大大小小的凿穿之痕,使得点点阳光从中洒落下来,这洞穴虽然略为阴暗,但是视线仍是极佳. 任万剑取出贴身的小刀,将肩膀的伤口划开,把有着倒钩的箭簇取出,然后才敷上金创药,将伤口包扎起来.任万剑虽然老练,但是做完这些动作,也是失了不少血,脸色微见苍白之色. 任万剑为求保险起见,再次点了冷雨疏的几处大穴.穴道持续以外力封闭过久,对人体会有不小的伤害,因此任万剑一直是以昏睡穴和其它限制行动的穴道来交换使用,以达到长期控制住冷雨疏的目的,光是这点,就可以知道,他在掳人的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精于此道了. 任万剑一向不是一个急色的采花淫魔,他往往可以观察一个猎物许多天,才以万无一失的计画,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出击,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和他坚持找武林中的女侠来下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首先,任万剑必须先确定,这不是一个诱饵,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接着,因为对方既然是武林中人,便有可能在附近有同伴一起出游,而且自己在未知对方武功如何之下,则不一定能手到擒来,万一在打斗中引来了她其它的伙伴,便有可能反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界. 所以,任万剑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象是这次的目标冷雨疏,任万剑便已不动声色的监视了她们一行四人,足足有三天之久.虽然并未见到对方施展武功,但是任万剑从四人年纪判断,自己足以应付,又见到对方再无其它同伴,这才选择在人烟稀少的两座城镇间的官道上拦截动手. 任万剑想不到的是,他对这两姐弟的武功,大大的低估了,要不是自己凭着丰富的经验,使诈伤敌,光凭手上的真功夫,这次极有可能会失手被擒.而好不容易制服了四人,却意外的突然跑出一名更加年轻,实力却是更加恐怖的少年,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些意外,以任万剑如此小心谨慎的个性,可以说这些年来,还未遇上过,却没想到这次却接连发生了两次的意外,搞得自己落荒而逃.不过说起来,老天似乎仍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因为自己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 话说这个冷雨疏,是任万剑这些年来,所遇上的最棒的货色了.任万剑这辈子,唯一让他念念不忘的,便是与欧阳姊妹交合缠绵的那几夜,可以说是销魂蚀骨的经历.而这名女子,美艳之色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雨疏不光是外表圣洁,容貌清丽,她言谈举止又是秀外慧中,兼且带有一种冰冷的,不可侵犯的气质,使得任万剑一见到她,便心折不已,甘冒身分曝光的危险,也要一路尾随而来,找机会下手. 任万剑在十几年前,葛纪元正式接任圣主之际,已知要遭.后来葛纪元和欧阳飘雪成亲,更让任万剑吓得魂不附体,于成亲之夜连夜逃了出来,至此开始了他的流亡生涯.任万剑知道,自己曾经奸淫欧阳飘雪,他可不会笨的呆在圣门等死,或者奢望圣主会大公无私,不计前嫌等等. 光是从现在过了十多年,圣门仍是在四处通缉他,便可知道,任万剑当初的选择,是聪明而正确的. 任万剑点了冷雨疏穴道之后,便盘膝坐下,行功运气,不只是运功疗伤,亦同时是将自己保持在一个最佳的动手状态之下.虽然,任万剑亦可以藉着冷雨疏泄身的阴精来采补疗伤,同时增加功力,不过这样一来,所吸收的功力不只会打折,自己在采补之时的状况,也较不稳定,不是最佳的状况.以任万剑的谨慎与小心,自然是不会急于一时. 半个时辰之后,任万剑终于行功圆满,功力回复了十成状态,除了右肩的伤口会在动手之际,稍微有所影响之外,其它的部分已无大碍.任万剑张开双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冷雨疏看去. 只见冷雨疏已然醒转,正在紧张的看着他,同时似乎正在运功之中. 任万剑心念一转,联想到冷风骤的自解穴道,立刻飞身扑出,双手往冷雨疏周身大穴点去. 冷雨疏其实直至刚才,方才醒转,她看见任万剑正在盘膝运功,立即不动声色的开始运功冲穴,她已冲了半刻钟的时间,穴位已有所松动,只要再给她一时半刻,便可冲开穴道,可惜任万剑对时间的估计与掌握,极为精准,使得自己无机可趁.冷雨疏看见任万剑立即扑来,心中一叹,知道自己仍是功败垂成. 任万剑点了冷雨疏几处穴位之后,方才放下心中大石,露出他那招牌的淫邪笑容,与充满欲望的炽热眼神.冷雨疏身上的衣衫,早在官道旁失手被擒,洛无情出手解救之前,就已被任万剑给撕开,破烂不已,根本失去了蔽体之效. 任万剑此刻的眼光在冷雨疏的身躯上上下下的查找着,使得冷雨疏彷佛有种错觉,自己此刻已然是全身赤裸一般.和在官道之旁一样,任万剑在盯着冷雨疏细嫩的肌肤一会之后,一开始便解起自己的裤带,这次不同的,是他这次在无人打断之下,完成了这个动作,露出了青筋突起处处,狰狞无比的凶器. 任万剑邪邪的笑着,左手在运功之下,掌心微微泛红,印上了冷雨疏暴露在外的雪白皮肤之上.冷雨疏在任万剑大手覆上自己的同时,亦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不是因为任万剑的手掌过于冰冷,相反的,任万剑的手掌十分的炽热,使得冷雨疏背部所躺的石头,反显得非常冰冷,而使她打了一个冷颤. 炽热的感觉自被碰触的地方传来,同时,一种酥麻的电流亦跟着热流向内狂窜,使得冷雨疏不由得想闷哼出声. "还好哑穴被点,不然刚才就出丑了."冷雨疏暗自想着,同时却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噩运,感到伤感. 随着任万剑另一只手加入之后,冷雨疏便几乎陷入了失神的境界之内. 任万剑这十多年的功力,在这"欢喜六合功"之上的造诣,今非昔比.再加上冷雨疏虽然意志力遗传至父母,极为坚韧,但是她的功力,并无柳雪柔当初的奇遇,所以她根本就无法跟柳雪柔一样,抵抗这入侵的"欢喜六合功"的挑逗,而是跟当初其它的女人,如欧阳姊妹一样,陷入了肉体酥麻不已的愉悦之境. 任万剑的双手,在攀上冷雨疏的胸前之前,快速的解开了她的哑穴. 一阵销魂的呻吟之声,则在任万剑双手覆上冷雨疏的双乳之上时,自她的口中传出. "啊……不要……唔!"冷雨疏半是呻吟,半是抗拒的声音,自她的朱唇内发出,同时内心想着:"为……为什么光是碰触,就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到底……到底是怎么了?"冷雨疏的父母未曾提及,她自然亦无从得知,这世间上竟然会有这种功法,可以挑逗起女子的淫慾,使贞女亦在这种功法运行之下,难逃摇身变为荡妇的命运. 任万剑将双掌平放,置于冷雨疏的乳尖之上,功力从掌心处发出,通过那敏感而硬挺的尖端,向整个乳房传下,再扩散至胸部,然后引发自己下身的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 任万剑的双掌,在保持功力输入的状态之下,突然开始了快速的震动.这快速摩擦着冷雨疏乳尖的震动,所带起的挑逗效应,便是冷雨疏忽然全身一颤,下腹一缩,一股琼浆玉液随之喷洒而出,溽湿了冷雨疏的整件亵裤. 冷雨疏那青春美丽,却又敏感万分的处女之身,竟然在任万剑略施手段的挑逗之下,直攀高潮的峰顶,泄出了她毕生的第一次泄身的元阴. 任万剑心中一乐,这女子果然仍是处女之身,才会如此敏感,双掌用力抓揉起冷雨疏的双乳,并趁着她张口呻吟之际,将自己膨胀的阳具往冷雨疏檀口内塞入. 正在高潮余韵的冷雨疏,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任万剑巨大的阳根便已入口.任万剑单手往下一撕,冷雨疏沾湿的亵裤被任万剑扯离下身,任万剑的左手开始在冷雨疏笔直修长的两腿上玩弄着,而腰部亦开始前后震动起来,进出着冷雨疏的樱桃小嘴. 任万剑左手玩弄着冷雨疏柔润丰腴的大腿,当他的左手终于抵达大腿根部之时,冷雨疏的腰部亦随之向上顶起,丁香小舌亦不由得舔着任万剑进进出出的男根阳物.原来,任万剑见到自己的"欢喜六合功"已然全盘的控制住了冷雨疏的行动,便放心的将限制她四肢动作的穴道给解开了. 穴道被解,理应重获自由的冷雨疏,却并未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任万剑深厚的"欢喜六合功",不只从外部挑逗起了冷雨疏体内的淫兽,亦从内部全然的压制住了她的功力.这也解释了冷雨疏为何会不由自主的舔起任万剑侵入她口内的阳物的原因. 任万剑的手才刚覆上冷雨疏的阴门肉缝之上,略一拨弄,冷雨疏便再次弓起姣好的身躯,雪臀轻扬,腰肢顶耸,再次被任万剑送上了高峰之巅. 连续两次短时间内的高潮,已然使冷雨疏,完全的进入了失神的状态,任万剑笑嘻嘻的拔出了在冷雨疏口中肆虐已久的巨兽,缓缓的移动身躯至冷雨疏双腿之间,在冷雨疏玉腿微张,丝毫不知道抵抗之下,任万剑的胯下巨兽,稳稳的顶在了冷雨疏紧闭的蓬门之外,下一个动作,便接着是破门而入,夺走冷雨疏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 第38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狰狞的巨兽插入了女子的体内,男人火热的肉棒,象是一根带有魔性的玉杵一般,挑起了女人心底身处,最强烈的渴望.随着男人的腰杆,有节奏的震动频率,女子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是已泛洪潮的肉体,却毅然的与心智分离,自做主张的迎合着上方的男人. 冷雨疏鬓角微微见汗,红透如玫瑰的脸颊,凤目迷离,鼻息粗重,朱唇内丁香暗吐,荡气回肠的呻吟乐章,于斗室内回荡着.男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裸露在外,肌肉贲张,显示出十足的男性气味. 男人持续的抽插着,冷雨疏的矜持与抵抗,彷佛成了幻灭的泡沫残影,转瞬消失,并转为温柔婉转,曲意逢迎.遗传至娘亲的高耸双峰,反而成了引男人犯罪的万恶之源,在男子的大力揉捏之下,变换出各种各类的形状. 或许连命运亦会遗传吧?冷雨疏的灾难,彷佛也受到柳雪柔的影响,最终逃离不了,受到男人玷辱的下场,而且难堪的是,还得化身为荡妇淫娃,视男人的奸淫为享受? 男人开始了冲刺的动作,一下快过一下,一次猛过一次,冷雨疏即使不愿,亦只能在男人的逼迫之下,往高潮的峰顶而去,最终颓然的奉献出自己的阴精与自尊. 心痛的时刻即将来临,冷雨疏身上的男子,却突然换了一个人,从精壮结实的男子背影,转变为肥胖臃肿,却又全身通红的老人. 冷雨疏用尽了气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呻吟般的哭喊:"娘!救我!"眼角流下泪水,在出乎于自己意志之外,达到了高潮,贡献出了元阴,供男人享用. 男人的脸孔此时转了过来,那是一张青绿而面目狰狞,却又熟悉万分,毕生皆无法忘记的一张脸. "不!"凄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传出,惊醒了其它尚在睡梦中之人. 冷傲天摇着柳雪柔的肩膀,着急的喊道:"柔妹!你醒醒!柔妹!……"柳雪柔从恶梦中惊醒,母女连心的她,是否感应到了什么,这又是否代表着冷雨疏已遭毒手,终是难逃任万剑的奸淫? 柳雪柔着急的说道:"天哥!快!雨疏……雨疏有危险!"冷傲天只觉得莫明奇妙,当下劝道:"柔妹,你只是做了一个恶梦罢了,别胡思乱想,早点睡罢."柳雪柔摇了摇头,心中想到:"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雨疏……雨疏一定出事了."但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身,湿滑一片,柳雪柔心中竟然无法肯定,梦中的女子,究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不会,不会是自己,可是,那最后出现的脸孔,却是……那可恶的老怪!而自己与女儿,长相竟然有七八分神似,不论是五官还是气质举止,冷雨疏活脱脱的便似是自己的孪生胞妹一般,这睡梦中的女人,真的是雨疏么?其实,柳雪柔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柳雪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再次入眠,一闭上眼,方才梦中的景象便又再次袭卷而来. "不行,我要下山去找雨疏."柳雪柔心中想着,再次坐起了身子. 一样的黑夜,一样的有人睡不着觉,只是,别人是做了恶梦,那这个女人,又是为了啥呢? 一道黑影,蓦然的凭空出现,在一座座的院落屋顶之上,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的奔驰纵跃着.从黑影的身形可以得知,此人的轻功,已然达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水平. 这一刻才刚落在这座院落的屋顶之上,下一刻身影已然消失,又突然的出现在另一座院落的屋顶之上,如此反复,片刻不停的前进着.黑影忽然纵跃至半空之中,而后又徐徐的落下,这最后一次的纵跃,竟然横跨过了两座院落.而这个黑影最后停下的院落,竟然是灯火辉煌,布置得五光十色,灿烂缤纷的"玄阴别院"! 黑影悄悄的一闪而逝,也不管院落内如白日般的灯火,有使其形迹现行的可能性,就那么对自己的身手信心十足的潜进了院落之内,转了几转,往后院无人之处而去. 黑影落在庭院之中,回廊之上,原本高挂的灯笼,笼中灯火在黑影到来的同时,一阵劲风吹过,将全部的灯火都给吹熄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角落的回廊上传来:"你来了."黑影答道:"我来了." 女子缓缓的走出角落,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高耸的云鬓扎在头上,弦月弯弯的柳眉,含水深情的双眸中,潜藏着一股深深的幽怨之色,挺立的俏鼻,小巧的樱唇,这名女子的五官,总是给人一种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不足的洽合其份的感觉. 看似随便披在身上的轻薄披风,滑嫩细腻的肌肤隐约可见,坚挺合度的双峰呼之欲出,盈盈一握的柳腰,肚腹处一小片雪般的柔嫩肌肤裸露在外,修长圆润的玉腿,在青色半透明的飘扬纱裙内若隐若现. 穠纤合度的身材比例,魔鬼般诱人的身段,这有着清秀纯洁的绝美脸孔,却又配上冶荡妖艳的丰姿体态的绝色女子,数十年如一日,仍是那么的使男人难以在她面前神色平常的立足.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便是"玄阴别院"的主人,亦是"玄阴门"之主,人称"玄阴后"的云沐萍. 乍见云沐萍动人的身段,与那举止间风骚入骨的媚态,便往往会使男人在瞬间失神,接着便被其媚术所控制,无法自拔.而这个黑影,却似乎是例外中的例外. 见到云沐萍从阴影中走出,黑影亦从角落的树丛中走至庭院中心,语调平静的说道:"你明知道这对我没有用,何不把它给收起来呢?"藉着月光,方能依稀的分辨出黑影的样貌,赫然是早已将圣主之位,传给葛纪元的前任圣主,耶律楚才! 云沐萍悠悠的叹了口气,续又说道:"既然你对我已无情意,为何又要三番两次,回来见我?却又不让其它人知道?"耶律楚才说道:"我只想找人谈谈心,赏赏月色,没有其它的."云沐萍莲步轻移,缓缓的步入庭中,并肩站在耶律楚才身旁,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徐徐说道:"还是和每晚一样,还是那么的美丽,还是那样的孤独."耶律楚才叹道:"我已决定一心求道,你又何苦痴痴等待?"一阵微风吹过,将云沐萍的披风撩起,云沐萍也不身手去拉,任由它更形散乱的披在身上,转过身望着耶律楚才,吐气如兰,不发一语. 耶律楚才望了云沐萍一眼,神色微动,复又回复正常,再度仰头望月,也是不发一语. 两人就这么的并肩站着,云沐萍神色凄迷的看着耶律楚才,耶律楚才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明月,没有人再说半句话,似乎皆在享受这寂静之美. 过了半晌,云沐萍幽幽说道:"你动心了." 耶律楚才身子一震,过了一会,方才答道:"我是动心了."云沐萍闻言娇躯一软,躺在耶律楚才怀中,娇声吟道:"再给奴家最后的一次温存,好么?"耶律楚才又是一震,看向云沐萍,只见云沐萍双目紧闭,娇羞万分,似乎方才主动求欢之言,对她来说,是极为羞赧之事.耶律楚才的眼神突然射出了炽热的光芒,光芒内含着压抑已久的欲望,过了一会,方才散去. 耶律楚才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云沐萍闻言双眸轻启,柔声说道:"我总是记着你抱着我的感觉,总想再尝尝那甜美的滋味."耶律楚才说道:"即使甜美之后,便是无边的苦涩,那又如何?"云沐萍说道:"无怨无悔." 耶律楚才不再言语,抱着云沐萍,就这样把她放倒在月色之下,双手除去了她的披风,披风之下,竟然便是浅白色的肚兜. 耶律楚才深情的一吻,印上了云沐萍的朱唇,云沐萍彷佛等待良久一般,热烈的回应着,两人的唇舌在彼此的口中交缠着,不分彼此,只是互相的追逐,缠绕,又互相在对方的口内搅拌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云沐萍似乎是早已有了交代,不怕会有外人来到自己的后院,对于耶律楚才直接以草为床,以星空为被的做法,没有丝毫反对的意见. 半晌,唇分. 耶律楚才捧着云沐萍清秀的脸庞,以自己的口舌,去确认她每一个绝美细致的五官.从额际开始,缓缓的来至眼帘,俏鼻,双颊,最后停留在云沐萍的左耳根处,舔弄着她甘甜的耳垂,朝着她的耳孔轻吹着气. 云沐萍鼻息渐粗,虽是紧闭着嘴唇,不发半声,轻微的鼻音哼声仍旧混杂在鼻息中悄悄传出:"嗯……哼……呼呼"耶律楚才转移至云沐萍天鹅般修长的玉颈之上,大口的吸舔,在耶律楚才移开之后,留下了鲜艳欲滴的暗红色吻痕,与闪闪发亮的唾液. 耶律楚才离开了云沐萍雪白的脖子之后,轻咬着她右耳的耳垂一会,又回到了她的玉颈之处,一路徐徐向下吻去,同时伸手解开了她的肚兜. 耶律楚才并未立即脱去解开后的肚兜,而是稍微的下拉,同时唇舌跟着向下舔吻着. 云沐萍姣好的体态,轻微的扭动了起来.在耶律楚才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接近敏感的双峰之时,云沐萍的扭动幅度,也跟随着逐渐的变大着. 随着耶律楚才的唇舌往下移动,云沐萍白里透红,感觉比婴儿还要细嫩的肌肤,暴露出来的面积亦逐渐的增大着. 终于,耶律楚才的唇舌,到达了挺拔的山峰底部.耶律楚才这时才一股作气的,将云沐萍的肚兜掀开,往旁抛去.即使是躺卧在草皮之上,那挺俏的雪峰,仍是以完美的形状耸立着,小巧的粉红乳尖,宛如双十年华的处子一般,青春亮丽般的诱惑着人心. 与深夜中庭院内的冰凉空气所接触,敏锐的乳尖,在未曾碰触之下,已然悄悄的发硬、挺起.彷佛火上加油一般,耶律楚才的唇舌,自乳峰底部开始舔食,蜿蜒向上,在到达最高点附近之时,挑逗似的以轻巧的舌尖,舔弄着尖端周围的乳晕边缘,转了数圈之后,骤然离开.残忍的留着又硬挺数分的乳尖不碰触,转而从另外一边的峰底开始,重复着上一轮的挑逗动作. 云沐萍的胸膛不自觉的挺起,在耶律楚才的挑弄之下,一股想要把乳尖送入对方口中的冲动,在心底深处悄然升起,可在耶律楚才的刻意之下,只是徒然之举.云沐萍紧闭的檀口轻舒,悠扬的乐章开始奏出,回荡于空旷的庭院之内. 耶律楚才在以口舌挑逗云沐萍之时,双手亦不闲着,除去了云沐萍的肚兜之后,他的右手指尖在云沐萍左腋温柔的搔着,左手掌则是轻轻的揉着云沐萍的右腰之处.这两处的肌肤都属于女人细嫩而敏感的地带,虽然不如乳尖的感觉来得敏锐,却对女子的性感度有着增幅的作用. 云沐萍在这额外的刺激之下,胸脯向上挺得更剧烈了,性感的双唇亦张得更开,流泄而出的呻吟声也跟着加大了起来.耶律楚才的唇舌,在云沐萍的呻吟声助兴之下,舔弄得更加仔细,也更加的全面起来.左右手则是上下交替,来回互换着. 经过了盏茶时分之后,云沐萍已是娇喘连连,滑润细腻的玉肤之上,布满了层层汗露,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宛如出水的芙蓉,泛射出娇艳欲滴的淫靡光泽. 云沐萍只感觉到爱郎的一双大手,仿若有着无边的热力,使得自己体内的慾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第39回 似曾相识燕归来,无可奈何花落去 耶律楚才的眼神中亦燃烧着无尽的欲火,直射云沐萍那荡惑人心的艳躯淫姿之上.他的手缓缓的向下探去,轻抚青萝纱裙,顺着柔滑的曲线而下,直至裙摆之端.双手探入,拾级而上,沿着彷佛要掐出水来的嫩肌细理,步步攀登. 那数度要将手指吸入滑嫩肉中的弹性,使得耶律楚才亦不由叹为观止.待得终于抵达腿跟之处时,耶律楚才赫然惊觉,云沐萍裙内竟然不着片缕,理应受到亵裤所保护的幽径深谷,谷口的绿草上竟是汁露点点,谷口亦泛滥成灾. 耶律楚才邪邪的笑道:"这个小浪啼子儿,想不到你是早有准备,预谋已久啊!"云沐萍闻言早已布满红晕的双颊,更是宛如雨后彩霓,嘤咛一声:"奴家不来了,你竟这样笑话人家."娇躯却是一阵狂扭,在耶律楚才的大手逗弄之下,又流出一些汁液,沾满了耶律楚才的手掌. 耶律楚才笑着摇了摇头,大手一掀,指尖已探入蓬门幽径之内,轻轻的敲打径内玉壁,缓缓的寻幽访胜了起来.云沐萍"唔"了一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似要滴出水似的,柔情的看着耶律楚才,轻声的说着:"嗯……轻点……"耶律楚才同时褪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结实的男子躯体,以及胯下早已坚挺的阳物. "嗯……"见到耶律楚才的阳根,云沐萍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娇羞无限. 同时那欲望呼之欲出的媚眼,期待的瞟了瞟耶律楚才的胯下巨根,不自觉的丁香微吐,舔了舔自己唇角.那份妩媚浪荡之姿,直逼得耶律楚才色心大起,险些就想不顾一切,立即翻身上马,驰聘中原. 压下心中的冲动,耶律楚才身子侧转,单手仍在云沐萍的深谷之中遨游,狰狞的长枪却在雄腰一挺之下,送至云沐萍眼前. 云沐萍媚眼瞟了瞟耶律楚才,缓缓的素手轻伸,轻轻的握住了他跨下的那话儿,同时香舌轻吐,舔了舔阳物前端的部位."喔!……"耶律楚才舒爽的轻呼出声,胯下传来的细腻麻痒感觉,使得他肉棒前端的肉冠又膨胀了几分,同时看得云沐萍不禁下腹一缩一夹,花蕊喷洒出一丝水流. "呃……"软棉细腻的湿滑感觉传来,云沐萍檀口轻舒,已将巨物的前端,吞入她的樱桃小嘴之内,灵敏的舌尖亦开始围绕着巨物的前端,旋转着勾勒出肉冠的外型曲线. 吞吐了一番之后,云沐萍缓缓将肉棒吐出,从前头的伞状肉冠下方舔起,缓缓下滑过粗壮的阳茎,下达至肉袋之处,灵巧的香舌开始舔弄起肉袋外的皱摺,亦不时逗弄着肉袋内的两颗浑圆之珠. 云沐萍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阳根,上下的套弄着,而她的香舌则是时而轻舔耶律楚才的肉袋,时而以小嘴含住肉棒,配合双手而津津有味的吞吐套弄着早已涨大不已的肉棒. 在云沐萍的挑逗之下,耶律楚才的肉袋已向外膨胀,原本是皱巴巴的肉袋外表,已变成了光洁滑顺的感觉.感觉自己的欲望高涨到了顶点,再也无法强忍,轻拍了拍云沐萍的臻首,耶律楚才退出了云沐萍小口之中,准备调整姿势,开始正式的攻坚之举. 耶律楚才将自己的巨物顶住了早已湿腻泞滑的玉门关口,微微的在门口旋转着,三不五时故意的轻触那玉门之上的小花蒂. "啊……"云沐萍销魂的叫声自那话儿碰触到玉门的时刻,便又不自禁的出了口,哼哼嗯嗯的,虽是矜持婉约,却是没有丝毫间断.那传递而至心扉的麻痒快感,迫使云沐萍扭动着诱人的娇躯,摆动那杨柳嫩枝一般的纤腰,挺动那白晃似雪的香臀,一副早已不堪,任君采折的媚态. 云沐萍的阴户重重迭叠,紧紧的缩住了粗大无比的巨物,那柔嫩的皱折与阳物摩擦的刺激感,使得耶律楚才甚为受用,轻喝一声,耶律楚才破浪前行,一顶到底. "嗯喔,好……"云沐萍先是矜持的婉转娇啼,不一会儿,在耶律楚才的前后震动开始之后,又转为放浪形骇的娇呼浪叫着:"哦……好美……哥……你……好棒喔……唔……"云沐萍的柔美的双眉愈皱愈紧,双唇亦微微分离,似欲呻吟出声,却是仍强行将之忍住.葛纪元见状,又将速度向上提升了一个层次.云沐萍被突如其来的变奏所扰,本已在口边忍住的呻吟声,再次泄出:"啊不要……"在体内流窜的酸麻电流,此时越聚越大,越大越强,下身被肉棒所占满、摩擦、空虚,又再次占满,汇成了强大的洪流,使得云沐萍如溺水之人,于灭顶的水中上下沉浮. 心中不愿承认,但这愈演愈烈的感觉,却是直扑而来,无法忽视.明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葛纪元面前,表现的如淫娃荡妇,但是却无奈的无法控制自己,双唇一张,随着葛纪元再次的加速,再也无法抑制窜流出口的呻吟:"啊唔……哦""啊"当葛纪元的手覆上乳尖之时,云沐萍又再次呻吟了一声,葛纪元低沉的唤道:"舒服么,小荡妇?"云沐萍闻言辩解道:"我不是……啊……"尚未察觉穴道已解的她,修长的双腿却在下意识耶律楚才见到云沐萍已完全的进入情况,忽然邪邪的笑着,低头将嘴凑到云沐萍的耳边,却是突然换了一种声调:"沐萍干娘,舒服吗?……""啊……舒服……"云沐萍下意识的娇声回答着,猛然发觉不对,赫然睁开双眼:"你……哦……你是……不……"耶律楚才的雄腰更加激烈的抽插着,却同时放声大笑,说道:"我是谁你不知道么?我的好干娘……"说毕,伸手往脸上一撕,竟然是个唯妙唯肖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副年轻俊秀的脸孔,也是云沐萍所认识熟知的人,耶律楚才的义子,现今的圣门之主,葛纪元. 云沐萍大惊之下,立即想要出手,却赫然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功力半点也使不出来,竟是中了采阴补阳的媚术. 原来,葛纪元自接掌圣门之后,一直觊觎云沐萍的美色,为时已久.加上最近自己所练的"浑沌心经"遇到了瓶颈,虽然逼近了第一层顶点的关卡,却是无论如何的再下苦功,也是难以寸进. 之前,葛纪元除了仗着自己日夜苦练,还有另外两大助力,一是莫一心,莫一心受到耶律楚才所托,全力相助葛纪元,他不断的以针灸大法加上各种奇珍灵药,来帮助葛纪元的功力进展. 另外一个助力,就是欧阳飘雪,欧阳飘雪其实在青城派之时,便对这个大师兄颇有好感,只是当时情窦未开,不知情为何物的她,只以为这是兄妹之情.后来一连串失身,丧姐,又要复仇等等事情洗涤之下,欧阳飘雪的心智被迫在短时间之内,成熟了起来. 葛纪元一方面本就有所图谋,在刻意接近与安慰之下,与欧阳飘雪的距离越拉越短,终至最后夺得芳心,娶为妻子.欧阳飘雪嫁给葛纪元之后,自是全心全意的协助自己的夫君,葛纪元这十几年的功力之所以突飞猛进,一半的功劳,还是归功在欧阳飘雪以"玄阴功"的双修效用来帮助他的结果. 葛纪元没想到这突破第一层境界,靠得是心境上的顿悟,却开始想着其它的旁门左道,在想到欧阳飘雪的双修奇效之后,竟然打起了欧阳飘雪的师父云沐萍的主意. 葛纪元为了达成目的,先是假装闭关,同时请莫一心制作了一张耶律楚才的人皮面具,说是为了更容易控制圣门,以备不时之需.的确,葛纪元即使再怎么努力,他在老一辈圣门中人心中的声望,比起创立圣门的耶律楚才,仍有一定的差距.莫一心闻言亦同意这个想法,而帮他制作了这张面具. 接着,葛纪元又请莫一心帮他炼制了一种可以暂时改变体型的药物,葛纪元心机极深,他知道以云沐萍的精明,自己只要操之过急,必定会露出马脚.于是他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之中,他每月便暗中出关,假扮耶律楚才与云沐萍相见. 葛纪元知道,耶律楚才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对云沐萍一定是一种伤害,因此他假装耶律楚才念着旧情而回来探望云沐萍,却又不舍得放弃追求天道,只是与云沐萍聊聊天,便又离去. 这一年来,从两人相距极远,到慢慢让云沐萍接近他,如此一来,即使自己体型与语调一开始有所差异,云沐萍慢慢的也会无法分辨出来,果然,云沐萍在这一年的接触之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伪装. 葛纪元在两人一开始缠绵,便暗中一点一滴的施展出传自清净散人的"欢喜六合功"来,一来云沐萍根本不会对"耶律楚才"有所防范,二来他又是一次一点,分批将功力渗入云沐萍体内,等到现在云沐萍发现真相,也已经受制,无法使出"玄阴功". 而且,即便云沐萍可以使出"玄阴功"来,也是奈何不了"混沌心经"的. 葛纪元可以说一开始便立于不败之地,使用"欢喜六合功"只是为了挑逗起云沐萍,使自己能够完全的享受这个尤物,同时又能获取她的功力的手段罢了. 葛纪元此刻见云沐萍已然受制,不愿再扮演耶律楚才,他要以自己本来的面目来征服这个妩媚多姿的性感尤物,于是自行曝露了身分,揭下了面具.他知道云沐萍功力深厚,于是全力以"混沌心经"的功力,来运转起"欢喜六合功"功法,将功力集中在肉棒之内,开始大力的抽插、旋转了起来. "啊啊……你……不要……你好……残忍,别害羞,喊出来,喊出来会更舒服的."云沐萍此时确实是即将攀上高潮的顶峰,早已忘记了自己正在被奸淫,忘记了一切,在耳畔低沉话音的引诱之下,发出淫荡之声:"哦要到了,美好……"云沐萍突然四肢缠绕的更紧,亦尖叫一声,整个人颓然的软摊了下来. 第40回 待兔只疑株可守,求鱼方悔木难缘 葛纪元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尖端,传来一股冰凉的感受,他知道这是云沐萍所泄出的阴精,浇灌在自己肉棒之上.心中狂喜之下,葛纪元连忙的运转"欢喜六合功"中的吸纳心法,以云沐萍的阴精为接引沟通之桥,开始吸取云沐萍的功力. 葛纪元只觉得一股冰冷颤人的寒流,化为千丝万缕的流入自己体内,心中微微感觉讶异,因为这和他从前与欧阳飘雪双修之后,所得的感觉略有不同.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是欧阳飘雪使用"玄阴功"来双修,现在是自己为主,使用"欢喜六合功"来采阴补阳的缘故吧?葛纪元只是略觉奇怪,便不以为意,继续的吸纳着那股寒流,直至将所有寒流吸入体内. 葛纪元一边的开始将体内的寒流吸收转化,同时继续的吸收着云沐萍的功力修为,因为他知道,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他必须一股作气的尽量吸收掉云沐萍的功力,最好是能够一次将云沐萍一身的功力尽皆吸取过来,化为己有.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葛纪元体内的寒流,只是自顾自的在葛纪元的体内,随着内力的运行,而在自己的经脉内游走,不管自己如何的想要炼化吸收,它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而自己从云沐萍体内,竟然再也吸收不到任何的功力,或是其它的物质.照理说,以云沐萍如此精湛深厚的内功修为,不可能只有这么少的功力才对啊? 葛纪元愣了一会,心念电转之下,惊觉不对,当机立断之下,立刻拔出了自己还留在云沐萍体内的阳物,飘身退开了数丈. 云沐萍柔媚的声响于此时传来:"嘻嘻……您怎么了呀?亲爱的圣主大人,奴家还在享受那美好的余韵犹存的感觉呢!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自己享受完了之后,就弃奴家于不顾呢?"云沐萍的神态与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葛纪元的猜测,她竟然没有着了自己的道!葛纪元一方面不敢相信,一方面大惊之下,立刻小心谨慎的运转起自己体内的"浑沌心经",绕了数个周天之后,才确定自己的功力并无损伤,除了那股看似无害的寒流之外,体内也并无异样之处. 葛纪元心中大定,反正自己虽然没有达到吸收云沐萍功力的目的,但是自己也完成了长久以来,想要染指云沐萍的邪念,与其翻云覆雨了一番.不过一向谨慎小心的他,仍是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竟然不受我"欢喜六合功"的影响?"云沐萍娇声说道:"如果奴家毫无防备,或许会为你所乘,但是若有所防范的话,你的"欢喜六合功"还不是"玄阴功"的对手."葛纪元闻言大惊:"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云沐萍徐徐的说道:"圣主的心机可深沉的很啊!还很有耐性的花了足足一年,来使奴家戒心降到最低.很可惜,在你第一次来见奴家的时候,奴家便发觉不对了,只不过奴家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假扮楚才,又对奴家有何图谋,所以才一直不说破罢了."葛纪元仍是不信:"那……你刚才……刚才那些……"云沐萍截断葛纪元的话,说道:"哼!奴家只不过是太想念楚才了,才将计就计,把你想象成楚才,以解奴家之需求罢了.哪知道,你这不解风情之人,竟然在一半就自己揭露身份,使得奴家的兴致大打折扣."葛纪元想不到自己的全盘计画,竟然都在云沐萍的掌握之中,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起码享受到了云沐萍那动人妩媚的身体. 葛纪元转眼便恢复镇静的样子,哈哈笑道:"如果师娘愿意,便将孩儿当作师父又有何妨?下次师娘如再有需要,便让孩儿效劳如何?"云沐萍娇媚的嗔道:"听起来是个很动人的提议呢!不过奴家心……"云沐萍失声呻吟道,极力想要忍住这不断升高的快感,可是方才一轮的爱抚与挑逗的累积,已使得自己的身子完全的失去了控制. 云沐萍忽然之间,感受到了肉棒传达而来的炽热感.随着肉棒的抽动,肉壁竟然自动的开始紧缠住肉棒,而两者间的摩擦感竟然直达脑中,纤细而清晰不已. 一股热力自下腹处缓缓升起,流遍全身.云沐萍心中恐慌,想着:"不……不可以,我不可以有这种感觉……"但是事与愿违的,这种感觉却是愈来愈烈,且在不断的转化之中,转化成一股又一股的酸麻电流,在身体各处流窜.云沐萍越来越是惊恐:"不!不要……我不要在他的奸淫之下……高……高潮……哦……"间,不知不觉的缓缓的与男人的大腿外侧摩擦,同时悄悄的上扬,直至最后于男人的腰际紧夹. 葛纪元轻咬着云沐萍的耳垂,同时轻轻呼气问道:"舒服么?"云沐萍闭口不答,葛纪元却不放过她,缓缓的放慢了动作,使得她不自禁的自己加速了上下晃动的动作,葛纪元让她晃了几下,突然下身用力一顶,同时双手紧箍纤细的腰肢,不让其晃动. "啊"云沐萍受到这一强烈的撞击,又是一声舒爽的呻吟. 葛纪元马上又立刻开始了非常快速的抽插动作,同时再次问道:"舒服嘛?说出来."云沐萍正开启呻吟出声的双唇中,终于流泄出了回答:"啊好"葛纪元得到满意的回答,紧紧的搂住怀中玉人,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抽插,轻声低语道:"抱紧我."云沐萍如中催眠一般,在葛纪元的话中,与下身的快速震动之下,双腿紧紧的盘于他的后腰,双手亦抱紧了葛纪元的厚背:"哦"葛纪元满意的对云沐萍进行最后的挑逗:"我知道你快到了中只有楚才一人,你呀!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葛纪元笑道:"师娘该不会忘了,您的"玄阴功"对我的"浑沌心经"是没有效果的吧?"云沐萍媚笑道:"这个奴家当然知道啦.不过……如果是你自行吸收入体的话呢……"葛纪元闻言又是一惊,再次探查体内,方才那道寒流仍是静静的呆在自己的经脉之内,一点都没有做恶的迹象.葛纪元认为云沐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自己的"浑沌心经"根本就不怕她的"玄阴功". 云沐萍看见葛纪元的样子,继续媚笑道:"如果奴家不假装泄身,献出阴精给你,你又怎么会以"欢喜六合功"将其吸收呢?"葛纪元微笑的回道:"师娘就不要再吓坏孩儿了,孩儿方才检查过了,您的那道寒气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静静的呆在孩儿的经脉内罢了."云沐萍嘻嘻笑道:"如果我说,那道寒气,必须由男子跟身怀"玄阴功"的女子交合,才有办法种入男子体内呢?而所有具有"玄阴功"之人,都可以立即辨识出来呢?"葛纪元笑道:"那又如何……你!"葛纪元忽然想到,如果云沐萍跟飘雪将此事抖出,飘雪只要一探,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葛纪元强自镇定,牵强的笑道:"哼!即便让飘雪知道了,便又如何?你休想以此来胁迫我."云沐萍仍是自在的笑着:"如果我又说,这道寒气,其实是会发作的呢?"话刚说完,葛纪元便觉一阵寒冷之意,自体内透体而出,急忙运功相抗,但是这股寒流似是早已和自己的内力融为一体,这一运功之下,反而变成整个在内运行的真气都变为寒流,使得自己更加的寒冷. 不过半晌,阵阵冰寒透骨而来,葛纪元只觉得,自己似乎连血液都要结冰一般,牙关不由自主的节节打颤,上下敲击,这道寒冷竟然达到连他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都无法忍受的程度. 葛纪元终于忍受不住,整个人双手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全身不断的颤抖着. 云沐萍娇声的问道:"够了么?圣主大人?" 葛纪元此刻已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颤抖,同时艰难的连连点头.就在葛纪元点了数下头之后,这道寒流突然之间,便消失无踪.葛纪元立即从地上弹起,神色惊恐的看着云沐萍. 葛纪元经过方才的经验,知道这道寒气竟然能随着云沐萍的心意或是内功运转来遥控,使其发作,可以说是无比的神妙,当下不敢再逞强,说道:"你想怎样?"云沐萍娇声的笑道:"奴家不想怎样,只想圣主以后,常常来找奴家商讨圣门之事罢了."想不到这云沐萍竟然是有着如此的野心,想要在暗中操控圣门,成为隐于圣门之后"垂帘听政"的地下圣主! 话说任万剑已到了最后关头,只要腰间一用力,便可得尝所愿,享受到冷雨疏青春动人、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躯.却在这紧要关头,那该死的压迫感再度涌上任万剑的心头. 任万剑不加思索,顾不得实行那占有冷雨疏处女身体的最后一击,身形立刻一翻,瞬间翻至冷雨疏身后,将冷雨疏挡在自己身前. 一个秀丽修长的身影站在洞口,手持长剑,剑未出鞘,漫天的杀意气势却已透体而来,紧紧的锁住了任万剑的身形. 任万剑此时亦已发现,这压迫感与之前所感受到的并不相同,虽然其中玄异的感觉有些许类似,却没有带给他那种沛然而不能敌的颓然感受. 不过,从这凛冽的气势看来,此人的功力不俗. 任万剑定眼瞧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名身着白杏衣衫的女子. 此女丰姿秀丽,神态飘逸,长及后腰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舞着.一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亮丽,此时却带着冷冽的杀气,罩住了任万剑. 她的脸孔清丽脱俗,更带有一种水灵飘邈的气质,如果不是带有如此浓厚,有若实质的杀气,任万剑差点便要以为,自己遇上了偶落凡尘的九天玄女了. 她的身材极为高挑,却又显得纤瘦,胸前微微鼓起,双腿修长而匀称.这骨肉匀婷,处处显得精雕玉琢的细致曲线,让人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上天以鬼斧神工所雕塑的杰作. 任万剑惊魂甫定,乾咳一声,说道:"在下浪天涯,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又如何称呼?"一道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女子声音传来:"邵水仙见过任施主."任万剑闻言一惊,这女子自己从未见过面,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身分?任万剑强自镇定的说道:"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姓浪名天涯,不是什么任施主."邵水仙冷冷的说道:"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我们"出尘庵"从不会认错人的,任万剑任施主."任万剑惊呼道:"什么!你便是"出尘庵"这一代的最新传人?"邵水仙说道:"不错,任施主施展那独特的"欢喜六合功"时,所散发的气息,对我们所修习的"静虚守禅"心法来说,最为敏感,相信任施主应该知道才对."对于此点,任万剑自然心中了然,而且还颇有体会.当初他便曾经被邵水仙的师父沁采凌所千里追踪过,只是最后被他耍诈而逃过罢了. 而任万剑当初能在沁采凌的追杀之下,逃出生天,现在更不应该怕她的徒弟才是,但是任万剑却有一种感觉,此人的功力,应该超过了沁采凌.因为,她所带给自己的压力,是沁采凌当初所远远不及的. 任万剑心中纳闷,最近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先是遇到一个比冷傲天当初还要年轻许多的少年,偏偏却同样具有冷傲天当初的那种恐怖实力;现在又遇到一位明显是功成下山的少女,一样也是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邵水仙接着说道:"任施主于如此清灵空幽之处,对无辜少女行使那淫邪至极的"欢喜六合功"功法,不觉得太过分了点么?"任万剑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的不是,打扰姑娘的静心清修了."以任万剑所知,"出尘庵"的这套"静虚守禅"的练功心法,如果寻找一个万籁俱寂,灵气颇盛的山谷空幽之处,便会有事半功倍的奇效,想来此处应该是灵气非常的茂盛,让邵水仙选择在附近的洞穴中修练,却没想到她们对自己的这套采阴补阳的淫功极为敏感,所以察觉到了自己. 邵水仙冷冷的看了任万剑一眼,徐徐的说道:"如果任施主愿意自废武功,水仙倒是可以放施主一马."任万剑哈哈大笑,说道:"邵姑娘不愧是"出尘庵"新一代的传人,慈悲为怀,不愿妄自杀生.不过即使姑娘的"静虚守禅"心法已经大成,也无法在我杀死这位无辜少女之前,取在下之命吧?"邵水仙脸色微变,口气更加的冰冷:"如此说来,任施主是打算以这位姑娘为质,来要胁水仙了?"其实任万剑有一点说错了,这"出尘庵"的"静虚守禅",其实是一套不下于"无极归元"与"浑沌心经"的高深心法,也是讲求追求天道,最后的境界亦是"天人合一"的以武入道的境界.只是这"静虚守禅"是属于半佛半道的一套心法,最重顿悟,这也是邵水仙可以超越她的师父的原因. 但是邵水仙虽然因为有着奇高的悟性,修为竟然超出了"出尘庵"的任何一位前人,不过她的心思却过于单纯,仍然一直无法悟通这最后一个境界的关卡,于是她的师父沁采凌才会要她顿入红尘之中,试图从历经人世的险恶与阴暗之面的洗礼之中,从而悟道. 就像现在,经验不足的邵水仙,竟然单纯到以为任万剑会与自己正面过招,而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会以冷雨疏的性命来作为要胁,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单纯的邵水仙想了一想,叹口气说道:"好罢,请放了这位姑娘,水仙不为难施主便是."任万剑邪邪的笑着,说道:"是么?我可不相信,除非邵姑娘你愿意自封穴脉,在下才有可能放过这位姑娘."邵水仙疑惑的问道:"水仙说了这次不为难施主,便不会来为难施主,为何施主竟不相信,还要水仙自封穴脉?"任万剑摇头说道:"很抱歉,在下并不习惯相信他人."半晌,邵水仙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水仙现在就自封穴脉,请任施主放了这位姑娘."话一说完,右手食指虚点,连封自己三大穴位. 任万剑看见邵水仙所自点的穴位,确实是封住了自己的行动,心中大定,放下冷雨疏,缓缓的向洞口走去.没想到任万剑走至洞口,来到邵水仙身旁,不是穿出洞口而迳自离去,而是补点了邵水仙身上的几个穴道. 邵水仙见到任万剑又补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竟然抬起动弹不得的自己,又回往洞内走去,不禁问道:"任施主,你还不尽速离去,这又是为何?"任万剑闻言哈哈笑道:"看来你师父只顾教你武功,于人心的险恶,却是只字不提啊……呵呵……"这次竟然被任万剑给说对了.因为"出尘庵"的武功,最重顿悟,所以沁采凌几乎能不教,能不提的就不说,只把这"静虚守禅"的心法传给了邵水仙,然后教她认穴之后,连运行法则,或是所有武功上的疑难,都要她自行体会.这种从未有人用过的武功教学方式,用在这套心法之上,竟然出奇的成功,使得邵水仙能保有孩童的心境,而在功力上不断做出突破. 然而,这也是最致命的,因为邵水仙对于人世间的狡诈,背信弃义等行为,是完全没有丝毫的认知,与半点的体会. 就象是关于任万剑的事情,沁采凌只告诉她,任万剑作恶多端,淫女无数,如果他日遇上,必须立刻除去,下手不得留情.因此邵水仙在一开始认出是任万剑之后,便立刻的露出惊人的杀气.但是,沁采凌会这样说,是因为任万剑诡计多端,这点她却忘了提醒邵水仙. 邵水仙至此,终于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任万剑所骗了. 邵水仙冰冷的说道:"任施主最好快放了水仙与这位姑娘!"任万剑将邵水仙放在大石之上,淫邪的笑道:"呵呵……邵姑娘可不要忘记了,在下是一个淫贼啊!面对姑娘这如花似玉,功力又是如此高强的对象,要是放过了,才是对不起自己啊!"邵水仙这才终于知道,任万剑想做些什么事情了. 邵水仙与冷雨疏,对任万剑来说,皆是属于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属于非常难得的猎物.邵水仙的出尘脱俗,有如清流之畔的出水芙蓉,清丽而动人;冷雨疏虽然平常神色冰冷,却也是闭月羞花,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冷艳而诱惑. 任万剑放着早已赤裸而动情的冷雨疏于旁,却反而开始脱起邵水仙的衣物,倒不是因为邵水仙的美色比起冷雨疏来得出色,而是因为邵水仙的一身功力,高于冷雨疏之故. 任万剑脱下了邵水仙那身飘逸的白杏外衫之后,方才发现,外表本不甚起眼双峰,竟然是如此的浑圆与挺立.原本在邵水仙宽大的衣衫之下,加上方才站立之时,因为高挑的身材,使得看似只有微微突起的胸部,其高耸峭立之姿,虽然尚藏在贴身的白色肚兜之下,却已经再也无法遮掩,而显示出傲人的天赋本钱. 任万剑运着淫功的双手,急急的抓上邵水仙的胸脯之时,邵水仙亦是脸泛红晕,惊呼出声. 这倒不是任万剑的淫功有多利害,才刚开始便可让邵水仙有感觉,而是以邵水仙的单纯,这对她来说,是万分的羞涩之事.实际上,任万剑选择邵水仙,是错误的选择,因为以邵水仙那高于任万剑的玄功,加上她所修的又是最注重心思禅念上的锻炼,任万剑想要以"欢喜六合功"来吸取她的功力,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任万剑只想到邵水仙的功力强横,一时间倒忘了此节,只知运转起"欢喜六合功"的功力,开始隔着单薄的肚兜,便搓弄起邵水仙那挺耸的双峰来.任万剑爱不释手的爱抚着邵水仙的双峰,过了一会,觉得不足,正打算解开肚兜在邵水仙玉颈上的绳结时,他最害怕,完全提不起战意之人,终于赶到. 洛无情那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再次传入任万剑双耳之中. "呼……终于找到了."洛无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第41回 黄土孤坟风萧索,红花迷阵雾满天 任万剑听到洛无情的声音,顿时魂飞天外,立刻放下手中之事,一个翻身,从地上将冷雨疏抓起,再次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前.有了挡箭牌之后,心神甫定,往洞口发声之处看去. 两个身影站在洞口,正是沿路追踪而来的洛无情与阮龄中两人.阮龄中刚至洞口,双眼一时不适应洞内的阴暗与洞外的明亮之差别,正努力眯着双眼,想要看清洞内的景象;而洛无情已经晋入第二层"浑沌心经"境界的体质,却让他马上便看清楚了所发生之事. 洛无情一愣,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另一名女子感到讶异,又立即恢复冷静淡漠的神色,缓缓取下斜背于肩上的木弓,再徐徐的掏出背后箭袋内之箭,箭尖遥指着任万剑. 彷佛天生便是一名冷静的猎手一般,洛无情在一个呼吸之间,心情已晋入井水不波的境界之中,锁定了任万剑. 淡淡却又清晰的气势悄悄的笼罩住了任万剑,任万剑只感觉到自己全身要害都暴露在洛无情之前,即使身前已有冷雨疏挡着,仍是毫无安全之感.任万剑左手一抓,立刻又将躺在大石之上的邵水仙抓起,一样的挡在身前. 阮龄中此时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双目射出熊熊怒火,喝道:"大胆淫贼,还不快快放下两位姑娘,我们或许会看在这个份上,留你一个全尸."任万剑冷汗直流,却是不发一语,除了他完全不将阮龄中看在眼里之外,也是因为,在这样被洛无情这无可匹敌的气势之下,他想要出声,必须要耗费太大的精神与力气. 洛无情淡淡的看着任万剑,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了他们两位,我可以让你走."任万剑此刻有了帮他挡箭之人,虽然仍是极为害怕,却已不如之前那般,直接暴露在洛无情的气势锁定之中,而感觉到完全的颓然不可抗拒,他想了一想,抬头说道:"哼,你们两位离开洞口,我才会放人."阮龄中闻言,正打算往后退去,却听见身旁的洛无情摇头说道:"你没有选择,要么现在放了她们,我可以任你离去;要么,你就接箭吧."原来洛无情想到,任万剑的轻功远胜自己两人,退出洞口让任万剑出来,只会重蹈覆辙,给任万剑再次逃脱的机会. 任万剑与阮龄中闻言俱是一惊,两人对洛无情的极度自信都感到极为不解与震惊.难道,洛无情真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不伤害两女的情形之下,制住躲在身后的任万剑么?而他又这么有把握,自己可以在任万剑对两女动手前,解决任万剑,还不会误伤挡在前面的两女? 任万剑心中一凛,突然想到匪夷所思的冷傲天,以及他那已经不能以常理所测度的玄妙武功,顿时更加的相信,这洛无情便是具有与冷傲天相似的功力,不禁更加的谨慎小心,注视着洛无情手中的弓箭. 洛无情看见任万剑不发一语,只是显得更加小心的注意着自己,摇了摇头,叹道:"那就怪不得我了."话一说完,拉着弓弦的手一松,利箭随之射出. 任万剑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洛无情的动作,眼神随着羽箭来势,心中却是甚为疑惑,照着这来势判断,这箭是射往两女之间的肩膀上方的空处,而不会射在任万剑的身上.任万剑紧盯着射来的箭头,忽然发现不对,这箭本身竟然在前进之中,亦在快速的旋转着. 这箭转眼来至任万剑身前五丈之处,突然转向,竟然从上方往左下的方向折向旋转而去,落点之处赫然便是任万剑的左肩.任万剑心中一惊,暗道侥幸,要不是自己全神的盯着来箭,到这么近处才转弯的话,自己根本来不及闪躲.但是现在发现得早,箭一转向,任万剑已做出闪避的动作,他的身子向右跨出一步,就那么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来箭. 就在任万剑闪过这箭时,右肩却传来了利器入体的痛楚感觉.任万剑转头一看,一把羽箭竟然插在自己右肩之上,箭尖入体数寸.任万剑心中惊愕万分,抬起头往洛无情看去,看到的却是第三箭当胸射来,箭尖已在自己眼前. 大吼一声,任万剑身子向后急仰而倒,却已是不及,洛无情的第三箭当胸射入体内.任万剑连退三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洛无情,身躯缓缓倒下. 原来洛无情凭着自己本身的境界,不只在箭术上更加的精准神妙,更对周遭的气流与空气分布敏感不已,同时还准确的预测到了任万剑的动作.他的第一箭虽然神奇不已,竟然可以在空中转向,但是却是他用来引出任万剑暴露身形,并吸引注意力罢了.真正的杀着,却是在他所射出的二、三箭,这两箭快速而无声,被吸引注意力的任万剑竟是被第一箭引走心神之下,毫无察觉. 洛无情放下手中的长弓,轻轻的吁出一口气,缓缓的向两女走近.在身旁的阮龄中,被方才电光石火间所发生之事,震骇在原处的心神,方才醒转过来,赶忙掠至两女身旁,解开她们被任万剑所制住的穴道,并帮冷雨疏披上外衣.冷雨疏暴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以及曲线玲珑的身材体态,使得阮龄中面红耳赤,当下不赶多看一眼,帮冷雨疏披上衣物之后,便急忙站起,转过身去. 洛无情走至二女身后,一样是背对着两女,看了看仰倒在地上,任万剑的尸体一眼,口中徐徐说道:"怎么处置他的尸体?"阮龄中恨恨的说道:"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淫贼,不在他尸身上多刺几剑,已是便宜他了,还要怎么处置?放着吧."洛无情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他生前如何作恶,人死为大,让他这么曝尸荒野,实在不够厚道."正在低头整理自身衣物的邵水仙,闻言点头说道:"我赞成这位少侠所说的话,我看我们就挖个坑把他埋了吧."洛无情点了点头,说道:"正有此意."同时弯身抬起任万剑的尸体,向洞外走去. 洛无情才背着任万剑来到洞口,情况又有所变化. 洛无情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身子竟然往前飞出,如断线风筝一般,从洞口向外跌落.原本应该死去的任万剑,竟然凭空跳起,双臂平身,原来洛无情竟然是被他给一掌打下陡坡的. 原来任万剑虽然身中两箭,但是一来洛无情的箭上并无真气,所以任万剑所受的只是严重的外伤,他的经脉并未被真气所侵入而受伤.胸前的一箭虽然对他重创,却尚未能立即取他的性命. 不过任万剑此时也不好过,必须立刻止血疗伤,否则在失血过多之下,他仍是有失去性命之忧.诈死而瞒过众人的他,等到了这个机会,虽说心中非常的惧怕洛无情那匪夷所思的功力,但是在性命攸关之际,亦只能放手一搏,却没想到如此轻易得手,当下哪敢再有片刻停留,立即强忍痛楚,向外便逃. 洞内的三人齐声呼叫,一齐向外赶来,邵水仙首先窜至洞口,向下一看,身形一顿之后,又再次纵身往坡底跃去.跟在身后的冷雨疏以及阮龄中亦放着逃去的任万剑不管,随着邵水仙的身影而去,毕竟这次能逃脱任万剑的魔手,都是靠着洛无情所救,当然是洛无情的性命要紧. 邵水仙的身影瞬间便窜至洛无情的身旁,她弯下腰将脸孔朝下的洛无情翻过身来,只见洛无情全身大大小小的擦伤布满了全身,双目紧闭,邵水仙伸手一探之下,心中不犹一惊,洛无情竟是没有了鼻息. 邵水仙微微皱眉,按照洛无情方才的气势与出神入化的箭术表现,应该是武功不错之人,再怎么不济也不应该会被任万剑一掌击毙才是.邵水仙素手轻伸,搭在洛无情脉门之上,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随后赶到的冷雨疏以及阮龄中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邵水仙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而是再次将洛无情翻过身来,并将他的身躯扶正坐好,背对着自己,然后伸出双掌,抵在洛无情背心之上. 冷雨疏与阮龄中二人一看,便知邵水仙正在为洛无情运功疗伤,当下不再询问,两人分立两旁守护着. 而此时的邵水仙,心中却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她运起本门的玄功,输入洛无情的体内,却发现洛无情体内空空荡荡,不存在一丝半毫的真气内力.邵水仙心想:"这……怎么可能!照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应该至少具有不错的内功根抵才是啊?怎会完全没有半点真气?"原本邵水仙是想利用"静虚守禅"的内功心法,助洛无情疗伤,贯通他体内被掌力震伤的经脉穴位,却没想到洛无情体内竟然不存在任何的真气.邵水仙定了定神,心念一转,既然无法刺激他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疗伤,只好试图以本身的真气,在洛无情体内运转,来替他疗伤了. 邵水仙运使"静虚守禅"的玄异真气,快速的在洛无情体内运转了一番,却是更加的疑惑.据邵水仙自己的探查,她发现了洛无情全身的经脉毫无异常,一点也没有受损的状况,但是他的心脏却停止了跳动,不管邵水仙如何的使用真气刺激他的心脉,都无法使洛无情的心脏再度回复运转. 邵水仙不放弃的试了盏茶时分,终于长叹一声,站起身形. 冷雨疏以及阮龄中见状立即靠拢,同时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邵水仙. 邵水仙看了看两人,摇了摇头,叹道:"唉,这位少侠他……他死了."冷雨疏与阮龄中两人齐声惊呼,同时说道:"什么!怎么可能?"两人之前在官道旁便亲眼感受到洛无情所发出的气势,从中推断,认为他的武功必定高出自己,同时亦亲眼见到任万剑被洛无情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就算是自己,受了任万剑刚才那一击,也顶多受到不轻的内伤,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害,洛无情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卲水仙摇头说道:"我也很疑惑,以这位少侠的武功,不应该会……"冷雨疏点了点头,说道:"我来试试看." 阮龄中亦点头说道:"洛兄弟的武功看来并不比那淫贼差,怎么可能会受到他这一掌,就此毙命呢?"邵水仙又叹了一口气:"洛少侠体内的真气一丝不存,也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心法,或许是这独门心法有罩门,而被任万剑一掌震到他的罩门,才会出现这种功力尽丧的迹象.唉……真是可惜……"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洛无情的底细,而邵水仙的这番推断也是合情合理,试问天下之大,各种希奇古怪的内功心法,无所不有,可能就是他运气实在欠佳,才会正好让任万剑的一击,便打在罩门之上吧! 过了一会,冷雨疏也终于站起身来,摇头叹息:"洛公子真的走了."三人静默了一阵,最后在阮龄中的提议之下,三人以长剑掘了一个坑,然后将洛无情的尸体给埋了,并找来一块扁平的木片,刻上"洛少侠无情之墓"几个字,立于土堆之上. 三人又在洛无情简陋的坟旁默哀祭奠了一番,方才互通姓名与派别,在邵水仙的提议之下,三人在坟旁替洛无情守灵三日,才分道扬镳.冷雨疏是想起弟弟冷风骤此时下落不明,决定先去找回冷风骤,而阮龄中自然是要跟冷雨疏一同去寻找,邵水仙却是要回师门将此事禀明师父,然后下山追寻任万剑的下落. 如果邵水仙与冷雨疏等三人再多等几日,她们将会亲眼目睹,接下来所发生的奇迹,见识到从所未有的景象. 就在邵水仙与冷雨疏离去后的四日,埋着洛无情尸体的土堆,突然开始向上膨胀了起来,这速度是非常的缓慢,却又是在持续的膨胀着. 皎洁的月光如常的照射着神州大地上每一片的土地,而在这洛无情的埋骨之处,向上膨胀而裂开的土堆石块之中,隐隐透出了丝丝白光,这白光似乎在吸收着照射在其上的月光,使得土堆的附近,因月光的突然消失,而更显得稍许的阴暗. 到了白日,白光似乎消失了,但是洛无情的坟墓四周,却泛起了丝丝的水气与黑雾,这迷蒙的雾似乎与夜间的白光有着类似的功能,黑色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显得黝黑而神秘,似乎周遭的日光都被其吸收一般. 话说冷风骤在密林中便迷失了方向,以致于不但没有追上任万剑,连随后追踪而来的洛无情,也与他擦肩而过. 等到冷风骤发现不对,已深入林中,不见天日,亦不辨东西南北了. 冷风骤略一思考,当机立断,决定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行去,打算先出了这座密林之后,再辨别方向,重新寻找. 冷风骤在下定主意之后,立即盘膝坐下,好好的调息了一番,将之前在战斗与追赶任万剑所消耗的内力给补充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冷风骤缓缓收功起身,经过这一轮调息,所消耗的真气不只已经复原,还似乎有所成长.难道,这种急速的消耗内力之后的调息,比起纯粹的日常练功还要容易使内力增长? 冷风骤若有所悟的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抛开脑中的杂念,此刻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还是追上任万剑,救回自己的姊姊再说.冷风骤随便认定了一个方向之后,便展开轻功,在繁密交错的树林内奔驰穿梭着. 也不知是树林太过庞大,还是冷风骤的运气不佳,选错了方向,总之,冷风骤不断的向前奔驰着,已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还未离开这茂密的树林.既然打定了主意,而且自己也早已迷失了方向,冷风骤也不想再盲目的回头或者是转向,他仍是朝着一开始选定的方向,往下行去. 在林间奔驰了一天一夜之后,冷风骤终于穿出了树林.冷风骤至此方喘了一口大气,想不到这片树林是如此的广大,他曾经好几度忍不住想要改变方向,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冷风骤再次盘膝坐下调息,这一天一夜的急奔之下,冷风骤途中又调息了两次,每次将体内内功消耗至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坐下调息.和平常的赶路时,会将速度控制在一固定的速度不同,冷风骤这一天一夜之中,是将轻功施展至极限的程度,向前急奔的,因此,他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当然,消耗真气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的. 冷风骤再次调匀了体内的真气,在这一日一夜之间,数次的调息之下,冷风骤敏感的发现了,自己每一次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后,再次运功调息回复的速度,是一次比一次来得快速,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开始会自动自发的运行补充所消耗的真气,只是这补充的速度并不是十分的迅速.而最明显的,是自己的真气有了大幅度的长进. 冷风骤想起了爹爹告诉过他的话:"真气充盈反复,自强不息,自生自补,有失必得,此乃无极归元之相."也就是说,到了真气会开始自动补充的现象之时,就是进入了第一层心法有所小成的阶段.难道,自己竟然已有小成? 冷风骤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据爹爹的预测,自己最快也还要三年的勤修苦练,才能有所小成.事实上,冷傲天当初便是到达小成境界之后,方才下山行走,除害惩奸的,冷风骤因为有冷傲天的指导,按照冷傲天自己的估计,冷风骤在十八九岁左右,能有小成,已是比自己当初的境界还要提早,可说是青出于蓝了. 冷风骤缓缓站起,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四周的景象.冷风骤正站在一小片平原之上,四周都是高大的密林,除了一角似乎是个山谷的入口,谷口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卉,乍看之下,这些花朵似乎杂乱无章,交错密布,应是天然生长的,但是冷风骤不知怎么,却直觉这些花朵,好似是有人照顾,象是人为种植的一般. 冷风骤好不容易出了密林,自然不会想要再投入另一片树林之中,他缓缓的往谷口走去,看着这些许多从未见过的花朵,心中赞叹不已.冷风骤走入花丛之中,忽然想到,自己必须辨明方向,好定下如何追查任万剑形迹的策略,他抬头仰望星空,想要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方向,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原本应该是星罗棋布的夜空,哪有半颗闪亮的星星,整个夜幕漆黑无比,黑黑雾雾,好似罩了一大片黑布似的. 冷风骤皱了皱眉,即使是乌云密布,也不应该是此种景象,这种一片漆黑,又没有半点乌云,也没有高挂的月儿与繁天星斗,这种天象,可说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见到. 忽然,冷风骤感觉到一阵晕眩,这天空的黑幕似乎开始旋转了起来,但是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天空,又怎么会感觉到在旋转呢?再说,天又怎么会旋转?冷风骤环顾四周,不觉大惊失色. 周遭的各种奇花,似乎会移动一般,不断的变换着各自的位置.冷风骤往前行走,前方的花朵竟会自动退开,而周遭的花却是在绕着他而转动,冷风骤回头一看,原本走过之路,竟然已经消失,后方竟全是花朵. 冷风骤猛提一口真气,向前直窜而出,一跃十数丈.落地之后,却发现前方的花朵与自己距离仍是不变,而后方的花朵又再次将自己来路填满.冷风骤向着不同的方向,尝试了数次,结果仍然相同. "阵法!"冷风骤心中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某种玄异难明的阵法之中了.有阵法,必有人为之,冷风骤定了定神之后,扬声说道:"在下雪山冷风骤,误入前辈高人之处,毫无恶意,如有冒犯之处,尚请海涵."顿了一顿,等了盏茶时分,却无任何人音回应.冷风骤再次出声,询问了数次,结果均是如此.冷风骤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说道:"前辈,晚辈迫于无奈,只好硬闯了,见谅."话说完身形朝前急窜,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方快速跃起奔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异样的花香传来,冷风骤正在提气急奔之际,顿时吸入数口甜甜的花香之气.还未察觉任何异样,脑中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冷风骤如断线风筝一般,自半空摔落,接着晕了过去. 第42回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铁口镇位于秦川的西南方,邻近大散关之处,正好在西域进出中原的官道之上,也因为如此,铁口镇不管是市集还是客栈的规模,都有一定的水平. 京华馆是铁口镇上颇具盛名的一间客栈,虽然称不上豪华,但是服务周到,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它的厨师手艺极好,不只精通大江南北的各地料理,味道还做的非常的道地.对于这些长年出门在外的旅客与商贾,能够吃上一两盘道地的家乡菜,已是莫大的享受了.因此,京华馆的生意总是非常的好,人客往来川流不息,络驿不绝. 就像现在,适逢华灯初上的时分,京华馆内不算小的一二层楼,总共四十多张桌子,座无虚席,挤满了人.轰闹的人声充斥着,酒客的吆喝声、店小二的招呼声、用餐的客人兴高采烈的谈话声,充满了整座酒楼,亦显示出京华馆的独特魅力与兴隆的生意. 就在这时,纷乱吵杂的一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些在二楼比较敏感、警觉性较高的客人,立时发现了这个情形,开始注意起一楼的动静.不过在其它客人的喧闹声之下,只能隐约的听见娇柔的女子动听的声音,以及几句应该是店小二的回答之声,却无法听见对话的内容.接着,便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不久,店小二的身影便出现在楼梯口,紧跟着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些一直在分心注意着的客人,原本正在随意和同桌的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闲聊着,却在白色身影出现之后,张口结舌、瞪大着双眼,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显是看见了异常惊讶的事情. 紧接着,那些原本没注意到一楼的情形之人,也因为如此,顺着这些已被惊呆之人的视线,跟着转过头看去;这次,一楼那种鸦雀无声的景况,再次重新在二楼上演了一次,于是乎,整个京华馆,原本闹轰轰有如集市一般的喧嚣震天的情形,瞬间转为一片死寂. 这个让整座京华馆人人呆若木鸡的白色身影,竟是一个身着素白轻衫的年轻女子. 一袭乌黑柔亮的青丝,顺着发髻之下,如黑色的瀑布一般,直至腰际;明亮如星的双眼,清澈的双瞳,彷佛能映射出人心中的赞叹;小巧而挺直的俏鼻,以及下方那红润的樱唇,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之下,更显得动人无比. 包裹在白衫之内的身躯,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白里透红的颈部肌肤,使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饱满挺耸的双峰,让在场所有男士的呼吸顿止;配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这个女子,简直可以说是上天所创造出来,不是人间所应有之物,也不为过. 这位如天仙下凡般的绝世美女,一出现在众人眼中,便立刻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之人,不用说,大家心中也知道,她就是造成原本纷乱无比的一楼,瞬间寂静无声的原因了,事实上,现在京华馆的二楼,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在一时之间,沉静了下来. 这位仙子一般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毫无察觉周遭的异样,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出现任何不自在的神情,只是默默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原本挤满了空间的人群,彷佛怕亵渎了仙女一般,自动的让开了一定的距离,让两人通过.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四周,奈何京华馆的生意实在太好,早已没有任何的空桌了,无可奈何之下,店小二看准了一个只有坐着两个中年男子的桌子,往前走去. 出奇的,不待店小二出声询问,这两名中年男子,如大梦初醒一般,慌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筷子,同时起身,将桌子整个让了出来,表情不只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堆满了欣喜的笑容,彷佛能让位给这位女子,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一般. 同是身为男人的店小二,自然了解这种感觉,二话不说,立即将桌面整理了一翻之后,请女子坐下. "谢谢."如黄莺出谷般,又如仙乐般动听的娇柔声,自女子口中传出.这是众人至今,首次听见女子的声音,却彷佛她的声音,本该就是如此动人好听的一样.女子微微颔首,表示谢意之后,徐徐坐了下来. "不知……仙……仙子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或许是太过紧张,亦或许是太过兴奋,总之,平日一天要说上千万句的话,如今说来却是结结巴巴的. 女子开口说道:"随便来点小菜,一壶清茶……对了,小女想跟这位小哥打听几位人,不知是否方便?"周遭的众人,尚在享受着这女子如天仙般悦耳的声音之时,听到这,无不更竖耳倾听,想知道能让这样的仙女打听下落之人,又会是谁? 店小二闻言忙道:"不敢不敢,仙子有事询问,小的自然知无不言,全数奉告,不敢有丝毫隐瞒."女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您最近是否有看过两位年轻人经过此处?一男一女,女的跟小女有点相像,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各骑着一匹马,两马一红一白?"店小二搔了搔头,显是在极力回想,苦思之中.半晌,店小二终于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小的没有见过,不要说有点像,要是那位女孩跟仙子您只有一分相似,那也是惊天的美人了,小的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众人在旁听了,不禁频频点头,这小二说的一点也不过分,要是看过一个跟这位仙女有点相似的美女,自己一定会记得的. 店小二问道:"不知他们二位是……"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我的儿子跟女儿."不只是店小二,连身旁的众人,听见了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如天仙般的美女,看来只是二十五、六岁,怎样看也不象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更何况,孩子还都已经十六岁了. 这位女子,正是因为恶梦的预兆,而放心不下,独自下山的柳雪柔. 经过了这一十五年,柳雪柔的外貌非旦没有任何岁月的刻痕,反而更显美貌了许多.原本就已是百年难求,举世无双的脸孔,清秀如昔,且更添亮丽;那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姿,随着她十五年来更精深的内功,愈发的予人出世之感.而她那经历了旡中老怪所开发的胴体,亦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诱惑的动人体态,使她给人一种彷佛是飘邈不可触及的天外仙女,却又实实在在的站在眼前那种奇特的感觉. 店小二呆愣了半天,终于醒觉自己的失态,说道:"小的会帮您多留意一下您的……呃公子与千金的行踪,那……小的先下去吩咐酒菜了,您请坐一会."店小二转头走没两步,又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仙子夫人,这小镇上除了本店,还有另外几间客栈、酒馆,生意也是非常兴旺的,您不妨明早去碰碰运气,搞不好有人见过贵公子与千金的下落也说不定."这店小二说来也好笑,他听见柳雪柔育有一子一女之后,理应称她作夫人,却又下意识仍把她当作仙女,于是,这"仙子夫人"一词,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柳雪柔听后点了点头,对着店小二微微一笑,说道:"谢谢这位小哥了."店小二顿时被柳雪柔的笑容给夺去了魂魄一般,呆愣在当场好一会,才摸着头开心的傻笑着离去.不只店小二,在场的其它人,看见了柳雪柔的笑容之后,也是愣愣的看着柳雪柔,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店小二的特别吩咐,小菜与清茶很快的就送了上来,柳雪柔轻声的道谢过后,便若有所思的,缓缓低头吃了起来.在场的其它众人,在经过这一轮的初始惊艳之后,亦分别继续回到原本的事情之上,只是那大声喧哗的气氛早已不在,众人偶有几句交谈,亦是在耳边轻声细语,彷佛深怕唐突佳人一般. 就在这时,相隔几张桌子之旁,有位身着华服,尚称得上英俊的年轻公子,双目直直的看着柳雪柔,眼中射出了野兽发情般,充满欲望的眼神.那惨白的病容,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的结果,配上这充满占有慾的火热视线,将其原本尚显英俊潇洒的脸庞,打了数折. 和众人一开始一样,他在一开始亦充满了惊艳之情,震慑于柳雪柔的美貌之下,不过在回覆平常心之后,心中那种想要将此绝色占为己有的想法,就像以往一般,跑了出来. 只见他低头对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即起身,走至后方的两桌,分别交代了几句话,在那两桌上正在大快朵颐的八名壮汉,闻言淫淫的笑了数声,一同站了起来,往柳雪柔走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柳雪柔的背后,柳雪柔彷若浑然不知一般,仍是慢条斯理的吃着盘中的菜色,即使已被八人给围住,仍是不为所动. 其中一个壮汉,见到自己几人站在柳雪柔面前,她却恍若不知一般,不犹心中暗笑,出声说道:"这位姑娘,以你如此美貌,孤身在外甚是危险,我们家公子好心想充当这护花之责,还请姑娘赏脸."其它的食客见到这个情形,有几人已经认出了这些壮汉背后主子的身分,不禁暗暗为柳雪柔的下场叹息与担心,而有几名外来的客人,不知道情况,立刻起身想要英雄救美,却是才刚靠近,就被这群壮汉不由分说的给三两下打倒在地. 本来毫无所觉的,彷佛不关她事的柳雪柔,在这群壮汉动手打人之际,眉头终于轻轻的皱了几下,抬起头来,说道:"你们……你们家公子是谁?"那名壮汉陪笑着说道:"我们家公子就在那边."说话的同时,手亦往后比了比. 柳雪柔顺着那人的手势看去,只见那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正举起酒杯,微笑的对柳雪柔笑了笑,然后顾盼自得的敬了柳雪柔一杯. 柳雪柔见状摇了摇头,说道:"小女子不需要什么护花使者,尊公子的的好意,心领了."那名壮汉在柳雪柔摇头说话之时,亦抢着说道:"姑娘也看见了那些想惹事生非之人,要不是我们这几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姑娘怕早已受惊了,姑娘,莫要敬酒不吃,事后后悔啊!"柳雪柔听完,仍是摇了摇头:"几位还是请回吧."那名显然是八人之首的壮汉,脸色瞬间变的狰狞万分,说道:"姑娘还是听话些好,面对你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我们实在是不想用强."柳雪柔看了看此人,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同时探手入怀,拿出了一碇金子,对着早已受人通报而来的掌柜与店小二,招了招手. 原本早就赶来,却碍于对方势力庞大,不敢作声的掌柜,不知道柳雪柔此举的用意,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店小二.店小二原本就早已义愤填膺,却在掌柜的制止,与理智的作用之下,最终仍是不敢出头,现在被掌柜示意之下,只好大着胆子,缓缓往柳雪柔走去,同时心理想着,要怎样警告柳雪柔,对方的身分与势力. 柳雪柔待店小二来至面前,将手中的那碇金子,塞在店小二的手中,同时说道:"这些是我的酒菜钱,还有那些受伤的人,麻烦帮他们找大夫抓些药,应该够了."那位公子听见柳雪柔的话,立刻讨好的说道:"姑娘有心了,这些费用,在下都包了.小二!把钱还给这位姑娘."店小二听见,正想塞回金碇,同时想要小声警告柳雪柔,却被柳雪柔给制止了,柳雪柔转身对那位公子徐徐一揖,说道:"谢谢公子的好意."那位华服公子,立刻笑颜逐开,得意万分的笑道:"哪里,哪里,能为姑娘做点事,乃在下份内应当笑劳的."柳雪柔接着却马上转过身来,又掏出另外一碇金子,对店小二说道:"这位小哥,这碇金子,则是这几人的医药费,以及酒馆桌椅损坏的费用."原本正在得意,想说如此轻易就能将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弄到手,脑中已开始想象今晚的旖旎风光的华服公子,闻言不禁面色一变.不只如此,围在柳雪柔身旁的八位壮汉,亦是面色一变. 不过,逞威已久的他们,仍是不相信柳雪柔如此娇柔的外貌,能有什么抵抗之力,为首的壮汉大手一身,以打算压着柳雪柔的肩膀,制她去自己主子身旁. 柳雪柔身子不动,素手轻摆,白衫的衣袖一拂,这名壮汉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随即向外抛叠就这么从二楼的围栏边飞出,跌往街心.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剩下的七名壮汉,等到为首的那人已经摔下,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之声,才醒觉过来,大喊一声,一同扑上. 原本以柳雪柔的武功,可以轻易的就点了这几人的穴道之后,扬长而去.不过恼怒于他们实在太目中无人,而且一开始就出手伤了一些见义勇为之人,柳雪柔决定给他们一些逞戒,让他们受点皮肉之伤. 砰砰两声,柳雪柔身旁的七名壮汉,亦已不见.几名好事的客人闻声奔至窗边下看,只见所有的人都跌在一起,躺在街心哀嚎,爬不起身. 柳雪柔笑着瞬间出现在华服公子的面前,在他面色更加惨白之际,提起他的衣领,就这么的将他举起,往二楼的围栏走去. 这名华服公子,早已被柳雪柔的身手给惊呆了,此时临到自己,终于清醒过来,喊道:"你……你住手,我爹爹跟……跟圣门有交情,你最好不要……伤了我半根豪毛,否则……否则……你吃不完……啊"柳雪柔完全不管他口中的言语,自顾自的走至栏边,将其掷了下去. 圣门?即使如今圣门势力在怎么庞大,柳雪柔也不会害怕,更何况,该害怕的,应该是圣门,因为万一惹出了柳雪柔背后的冷傲天,这次圣门会不会灭门,就没有人敢说了. 柳雪柔拍了拍手,彷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说道:"还好,没有打坏桌椅."说完,继续拿起筷子,吃着盘中的食物,留下了所有呆愣在场的众人.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一同鼓掌叫好.那位华服的公子,叫做彭道远,是铁口镇上"怡香园"的公子,这怡香园就是镇上唯一的一座妓院,也是圣门在铁口镇的一处消息点,有着圣门撑腰,园主彭海在镇上一向是作威作福,没人敢惹的人物,如今,柳雪柔出手教训了彭道远,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不过,有几位好心人,亦担心柳雪柔惹上了怡香园,甚至是背后的圣门,为柳雪柔的安危暗中担心着,纷纷来至桌边,出言警告柳雪柔.柳雪柔却只是笑着一一谢过他们的好意,便继续的用着晚餐. 用餐之后,由于夜色尚早,柳雪柔不愿等至明天,结完了帐,便立即离开了京华馆,到镇上的其它酒馆,一间间的询问着冷雨疏与冷风骤的下落.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柳雪柔终于在第三间客栈的店小二口中,问到了消息. 店小二听完柳雪柔描述两人的长相之后,立即说道:"您说的两人,是骑着一白一红的两匹骏马的一对年轻男女吗?"柳雪柔闻言一喜,立刻追问:"是的,小哥你见过他们?"柳雪柔在别间客栈或许提过两人的座骑,但是这间客栈,她才刚形容两人的外貌到一半,小二便已经知道他们的座骑颜色,不用说顿是见过他们两人. 店小二说道:"见过,他们说他们姓……什么来着,我这没用的脑袋,怎么一时想不起来……"柳雪柔立即抢着问道:"可是姓冷?" 店小二点头说道:"对啦,就是冷公子和冷姑娘,不过,他们昨晚和几位江湖好汉大打出手,受了点伤,听说是被洪员外给出手救下了,现在应该是还在洪府内养伤吧!"柳雪柔一听,顿时急了,立刻问明了洪府的方向,依言赶到洪府之外. 柳雪柔通报了家丁报名了身分,立刻被引至大厅之上,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在大厅之上接见柳雪柔. 中年汉子豪爽的说道:"这位一定就是冷夫人了,请坐请坐."柳雪柔道了声谢,坐下之后,迫不及怠的问道:"听说,犬子和小女与人争斗受了伤,正在贵府上养伤,洪员外可有这事?"洪员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柳雪柔说道:"不过怎样?他们两人的伤势很严重吗?"洪员外抚须说道:"不瞒您说,冷夫人外表看起来这么年轻,很难令人相信会是冷公子与冷姑娘两人的母亲,在下斗胆,请冷夫人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描述一遍,以免……"洪员外的话中之意,就是怕柳雪柔是两人的仇家,而不是他们的母亲,所以要证实柳雪柔的身分,才会愿意将两人下落告知. 柳雪柔点了点头,心中赞许这洪员外的细心,虽然可以感觉到这位洪员外虽然会武,却只是非常的粗浅罢了,一开始还想说不知道雨疏和风骤两人是如何才会和这人有交情,还会要靠他来出手相救,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开始的疑心与不信去了几分. 柳雪柔拿起家丁奉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之后,开始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一一道来,洪员外听着连连点头,同时亦偶尔询问几句. 做母亲的,谈起自己的儿女,总是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开始说个不停,柳雪柔亦是如此,说到后来,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在柳雪柔说到一半之际,洪员外终于出声制止道:"够了,够了,在下相信您真的是冷夫人.不瞒您说,他们两人所受的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轻.我相信,您现在应该急着想见到他们吧?"柳雪柔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还烦请员外让我见见他们."在洪员外的指引之下,柳雪柔跟着他,来到了后院,洪员外指着一间厢房,说道:"就在这里了."柳雪柔闻言立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却是之前在京华馆中的那位华服公子,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柳雪柔刚觉不对,立刻发觉眼前一片模糊,随即感觉到身体软绵绵的,施不上半点力气. 柳雪柔耳边传来华服公子的笑声:"还是洪老您老谋深算,有办法啊!"柳雪柔恨声说道:"你……" 洪员外笑着说道:"冷夫人刚才所喝的茶,原本无毒,不过配上这后院的牡丹花香,就会成为了天下奇毒"酥筋软骨散"了,这种毒,除了会让人全身无力之外,更会产生些许兴奋与刺激之感,使你的全身肌肤,比平常敏感数倍."华服公子走至柳雪柔身前,淫荡的伸出手,缓缓的抬起柳雪柔滑嫩尖细的下巴,得意的说道:"怎样,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酥酥软软的啊?"口中一面调笑着,不安分的那只手,亦沿着柳雪柔那柔美白皙的玉颈曲线,向下抚摸. 只是手指与自己肌肤的轻微碰触,竟传来强烈的酥麻之感,柳雪柔强忍着不发出半声呻吟,耳中却传来华服公子的挑逗之语:"怎样?是不是非常的酥麻,非常的舒服呢?呵呵呵……" 第43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雪柔暗中运行真气,发现丹田的真气仍为己用,却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住了,无法散至四肢百骇,以致于身体软绵绵的,用不上力,看来这"酥筋软骨散",还真不是一般寻常的蒙汗药. 更令柳雪柔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在这药性的作用之下,变得敏感异常,被那叫做彭道远的华服公子所碰触到的肌肤,皮肤间细腻的碰触所传来的摩擦感,竟是如此的清晰与强烈. 以柳雪柔强韧的心志,之前即使不幸落三散人的手中之时,也能与对方的挑逗手段对抗,可是如今体质受到药性的影响,即使是彭道远轻柔的碰触,也被扩大了数十倍. 这彭道远只是一般恃宠而骄的公子哥儿,在这铁口镇,被他看上的女人,不是因为他在地方上的势力而投怀送抱,便是被他用强而屈服,说起对女人的挑逗手段,彭道远要远远的及不上三散人与任万剑这些臭名远播的淫贼. 不过,这洪员外所精心配制的药,却有其独到之处,它不挑起被下药的女人的情欲,而是直接改变对方的体质,使其肌肤的触觉敏锐异常.彭道远的手,此刻正沿着柳雪柔优美修长的颈部曲在线,爱不释手的轻微抚弄着,眼前这美丽如仙子般的少妇,虽已嫁为人妇,还育有一女一子,但想不到她的肌肤,仍是如此的嫩滑,使得彭道远流连其中,往返不已. 彭道远的一双手不规矩的从柳雪柔的颈部滑下,从衣襟上方探入.纯白的衣裳被挤入的双手凌乱的掀开,映入眼前的是浅黄色的肚兜上缘,丝织的触感带来了另一种细腻的感觉,彭道远隔着这薄薄的丝绸,顺着挺耸的曲线,握住了那软棉的双峰. 即使是还未直接碰触,那被放大的清晰触感,仍然忠实的传达到柳雪柔的脑中,随着彭道远的揉弄抚玩,柳雪柔感觉到自己的乳尖正不受控制的硬起. 柳雪柔此刻心急如焚,她试了数次,可是一方面要运功减低自己皮肤上传来的敏感碰触,一方面又要同时冲开封锁在丹田通往四肢的关卡,即使以柳雪柔深厚无比的内功,也无法同时兼顾.柳雪柔思考了一下,决定不运功抗拒药性对自己五官与皮肤的影响,而专注在打通身体四肢的经脉穴道之上. 很快的,丹田的真气经过一短暂时间的的凝聚,已有逐渐突破这药性封锁的趋势,不过要恢复到行动自如的状况,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且,放弃以内功来抵抗自己变得如此敏感的身体,只纯粹靠意志力来忍住彭道远对自己的抚摸与挑逗,对柳雪来说,亦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虽说柳雪柔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但是在药力的影响之下,彭道远在自己身体上作恶的那双手,随时有可能会造成柳雪柔内力走入岔道,而发生走火入魔的情况.但是与其处在不上不下的情况,任人宰割,柳雪柔即使知道危险性,仍是决定放手一搏. 双手正在柳雪柔高耸的双峰上揉搓玩弄的彭道远,自然是不知道柳雪柔此时的情况,他的一双手,隔着柳雪柔轻薄的肚兜,已感觉到下方那柔嫩的双峰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出现了两个硬硬的小突起. 彭道远不知道这是柳雪柔不再用内功来抗拒的结果,还以为这是药性发挥了作用,使得这女子已逐渐的动情.事实上,柳雪柔此刻已是红晕满颊,呼吸急促不已,全身表面的肌肤,有如被烈火烧过一般,迅速的泛起一遍的绯红色泽. 彭道远急不可怠的拉扯着柳雪柔身上的衣物,此刻他已无将眼前美人脱光观赏一番的心情,只是想要拥有更多更全面的滑腻触感.柳雪柔的腰带已被解下,洁白的衣裳批散在白玉般光洁的肌肤上,虽然凌乱不已,却有一种慵懒的美态. 彭道远低下头,埋入柳雪柔胸前,舌头迅速的拨开半挂在胸前的肚兜,准确的缠上了尖硬突起的小点. "啊!……唔……"不再使用内功抗拒的柳雪柔,顿时如遭雷击,正在奋力冲开穴位的内力险些便要涣散而走入岔道.柳雪柔额头冒出汗水,努力的将内力导入正轨之下,却是无力抑制那出口的娇吟之声. 彭道远在听见柳雪柔终于发出呻吟声之后,更加的兴奋了起来,想到眼前的美人即将在自己的胯下婉转呻吟,彭道远顾不得先脱光柳雪柔的衣服,嘴上仍在柳雪柔硬挺的乳尖上吸吮着,另一手则是以手指揉搓着另一边的乳头,使得柳雪柔鼻息更加的粗重,喉中亦不可抑止的发出阵阵叹息. 而彭道远空着的那只手,亦急不可待的同时解开自己的腰带,将下身的长裤往腿跟之处褪下.柳雪柔知道时间紧迫,顾不得从自己双乳上传来的阵阵酥麻电流的冲击,在内力一导入正轨之后,立刻又开始加紧的对封闭的经脉穴位施以压力. 彭道远胯下的恶兽终于得到释放,此时他已将嘴吸上了柳雪柔的另一个乳尖之上,同时双手下滑,从柳雪柔后腰之处往下滑入,在她柔嫩的双股上抚摸了一阵子之后,一手竟然滑向了股沟之处,另一手则是将柳雪柔的白裙解开. 柳雪柔的冲穴已进入了最后关头,只要再多一点点的时间,她便可以回复行动的能力,到时即使只能使用一成内力,亦足以制住彭道远这只会一点粗浅武艺的公子哥儿. 但是,柳雪柔却想不到,彭道远的一只手掌,竟然会摸向自己的双股之间,那肮脏下流的地方.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传来,那是一种非常痒,又带着一点麻麻的感觉,本是专心在控制自己内力的柳雪柔,淬不及防之下,内力竟又有险些失控的感觉. "啊……不要……那里……唔……"柳雪柔忍不住出声制止彭道远的举动,却换来了他更加固执而细密的挑逗开处,彭道远的手指如灵蛇一般,在自己的股沟内仔细的抚摸着,游走到了菊门之旁,如视徒老马般,停在该处,灵巧的在菊门的四周抠弄着. 柳雪柔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想要摆脱彭道远的手指,但是四肢乏力的她,所作的挣扎是如此的轻微,看起来反而象是受不了彭道远的挑逗而欲拒还迎着. 柳雪柔心想:"只要再一会,再撑一下……" 但是不论她如何想要将心神放回冲穴之上,这强烈的感觉却无法使她尽展全力,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却又在临界点上僵持着. 终于,彭道远的手指离开了股间,柳雪柔感觉刺激没有那么强烈了,立刻全神将心神放在内力冲穴之上,丹田的内力一股做气的凝聚成一束长枪一般,往被封住的关卡一冲,柳雪柔彷佛听见自己体内发出轰然一声,知道内力终于冲破了药性的枷锁. 就在这时,彭道远的手指,却突然的插入了柳雪柔的菊门之内,强烈的刺激感传来,柳雪柔娇呼一声,心神一散,内力失去了导引,立刻四散而去,窜入柳雪柔的周身大穴.柳雪柔的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由于方才的全力聚集,这内力此刻失控之后,是如此的强大,使得她陷入了走火入魔的情况之中,无法将其导入正轨. 彭道远听见柳雪柔的娇呼之声,又感觉到她颤抖的四肢,还以为是自己挑逗的功效,另一只手挑起了柳雪柔的下巴,邪恶的淫笑着,同时吻上了柳雪柔小巧的樱唇. 此时的柳雪柔,已是心灰意冷,即使想要抵抗,但是现在的她,情况却是比之前还要糟糕,原本只是四肢软弱无力,现在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即使她想要转头躲避彭道远的一张臭嘴,亦是无法移动半分. 彭道远的大舌轻易的窍开了柳雪柔的双唇,伸入了口腔之内搅拌着,又将她的丁香小舌给吸出,品尝着那带着香气的津液.无力反抗的柳雪柔,看起来却象是已经顺服在彭道远的手段之下,让他为所欲为. 柳雪柔知道,自己此次不但保不住自己的身体,走火入魔之下,自己这条命也将葬送在这.面对即将来到的死亡,柳雪柔反而心情平静了下来,眼前浮现了自己儿女风骤、雨疏,以及丈夫冷傲天等人的脸庞. 彭道远胯下狰狞的巨兽,逐渐的接近了目标,靠近了柳雪柔的下体,望着彭道远满脸的淫笑,柳雪柔只希望,自己能在被对方侵犯之前失去意识. 就在此时,紧闭的门扉突然开起,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慌张的走了进来,急忙的说道:"启……启禀彭公子,小的有……有急事禀报."彭道远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在厅中送茶的小厮,不耐烦的说道:"大胆! 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吩咐过洪老,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吗?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小厮满脸惊恐的一面走近,一面说道:"小的不敢……是……是彭老板有急事要找公子,请……请公子马上去见他."彭道远疑惑的说道:"爹?他会有什么急事要找我?"半信半疑的咕哝了几句之后,彭道远忽然发觉不太对劲,这小厮怎么不跪在地上,虽说脸上表情非常的惶恐与紧张,但是他怎么会有胆子一面说话,还一面走到自己身旁? 彭道远刚发觉不对,小厮已经出手,这小厮竟然身怀武功,而且不低,顺手几指,已点住了彭道远的穴道,在彭道远还来不及反击或是呼救之前,就已制住了他. 小厮看也不看彭道远,立刻转身蹲下,伸手探向柳雪柔的口鼻之旁,同时另一手抓起她的脉门. "糟糕,果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小厮喃喃自语的说道. 小厮转身把房门关上,立刻回到柳雪柔身旁,将其扶起,柳雪柔在小厮出手制住彭道远的同时,已然昏迷过去,失去了意识.小厮将双手放在柳雪柔身后,盘膝坐下,徐徐的将内力输入,看情形竟是要救治柳雪柔. 半晌,小厮已是额头见汗,全身颤抖,小厮吐气收功,叹道:"想不到她的内功如此深厚,如今,只能先保全她的性命……"大凡越深厚的内功,原本是越稳固,越不易走火入魔,但是一旦走火入魔,也是越难以救助的.已柳雪柔的内功,如今在体内爆发肆虐,这小厮实在是无能力将其全部导入正轨,只能勉力护住她的心脉,同时将一小束在丹田中乱窜的真气给理顺罢了. 光是做到这两点,已经快要透支这小厮看起来亦是精深的功力了.这小厮随即起身,背起柳雪柔,走至房门旁边,将门拉开数寸,从门缝间小心的向外看了看之后,方才将门打开,背着柳雪柔纵入院中,随即跃上屋顶,往外奔去. 小厮虽是背着一人,但是他的轻功却是非常的高明,在屋顶上几个纵跃,已出了院落,直向铁口镇外而去,不一会,两人已出了镇,小厮却是头也不回,只一劲儿的往东直走. 经过之前为柳雪柔运功疗伤,加上这瞬间的急速奔驰,这小厮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并且开始喘起大气.小厮不得已只好于路旁停下,方才避开大道,如今两人已是在镇外数里处的荒郊,小厮的右肩与胸前,隐隐泛出血迹,难道,方才与彭道远的交手,他竟然已中招?或者,这是他原本的旧伤? 小厮将柳雪柔平放于草地之上,在旁边一脸痛苦的坐下,调息了半晌,呼吸终于回复,小厮喃喃自语道:"这该死的伤口,又裂开了."语毕脱下上身的衣物,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只见他的右肩与胸口,包紮着绷带,而经过这一轮的激烈动作,这两处伤口又泛出了血渍. 冷风骤自昏迷中醒转,第一件事便是感觉到头痛欲裂,他不禁呻吟了一声,坐起身子,一位陌生女子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冷风骤定眼一看,一位紫衣女郎坐在眼前,一双水灵的大眼正盯着自己. 冷风骤说道:"这里……这是何处?" 紫衣女郎说道:"阁下擅闯百花阵,触动阵法,吸入了花瘴.这儿便是百花庄了."冷风骤想起了昏迷前的遭遇,点了点头,歉然说道:"是小弟唐突了,在下雪山派冷风骤,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紫衣女郎起身说道:"我们这些下人,没有姓名,阁下叫我竹香便是了."冷风骤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竹香姐姐相救." 紫衣女郎闻言不禁一笑,说道:"姐姐?我的年纪大概跟你娘差不多大吧,什么姐姐?"或许这是天下间女子的通性吧?总之,竹香嘴上说道,却无任何怪罪之意,反而是笑颜如花,欣喜异常. 不过,这笑容却没持续多久,半晌,象是想起了什么,竹香的脸色立刻黯然了下来,徐徐的说道:"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你就多静养个十天左右,等阵法开启了再出去吧,"冷小弟"."话说完,又是噗哧一笑. 冷风骤从未接触过娘亲与姐姐之外的其它女子,眼前的这位竹香,虽然美貌上与她们有些差距,但也是清秀典雅,算得上美貌的女子了,何况,平日中柳雪柔总象是有心事一般,脸上时常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而冷雨疏则不是摆着冷冰冰的脸色,就是一副姐姐的模样,对他管东指西的. 因此,冷风骤见到竹香的笑容,顿时如沐春风般,呆愣的看着她.竹香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开怀的笑着,又似乎是感受到冷风骤的眼神,看向冷风骤,发觉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当下脸色一红,嗔道:"你在看什么?"冷风骤发觉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心中那股惊艳的感觉,说道:"没……没什么,对不起,小弟失礼了,但是……那是姐姐的笑容太美了……"冷风骤不加思索而脱口而出的话语,使得竹香的脸更加的红润,再次嗔道:"嘴无遮拦,净听你在瞎说……"同时伸出手来,掐往冷风骤的脸颊. 冷风骤下意识的闪躲,同时出手格挡,但是身体尚未复原的他,身体运转尚不是十分灵便,出手的方位差了些许,本应抓住对方脉门之处,却抓在了小臂之上,同时一阵晕眩感再次传来,往后翻倒. 惊呼声中,本来只想开玩笑的在冷风骤脸颊上拧一下的竹香,没想到冷风骤竟会出手,措不及防之下,已被抓住手臂,随着冷风骤向后倒下的拉势,竟立足不稳,扑在对方的身上. 两人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此刻的情形,变成冷风骤倒卧在床上,而竹香却扑在他的怀中,成为两人相抱相拥的亲密姿势,再次惊呼一声,竹香立刻弹起,却早已晕生满颊. 两人一时之间,变成尴尬的气氛,想要说些什么化解,毫无经验的两人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默然了半晌,竹香突然一叹. 冷风骤正自烦恼,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听见竹香的这声叹息,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竹香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我不是在怪你……"冷风骤疑问的说道:"那是?……" 竹香摇了摇头,叹道:"说了也没用,不说也罢." 照理上,对方已如此说道,自是不应在探究对方隐私,但是或许是方才的亲密接触,又或许是竹香给冷风骤一种亲切之感,总之,冷风骤仍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不说,怎么知道说了没用呢?不如说出来一起想想办法吧?"竹香看了看冷风骤,冷冷的说道:"这是我们庄上的家事,自不足以向外人道起."冷风骤就象是固执的孩童一般,对竹香已转变的态度,丝毫不觉般,继续问道:"但是,姐姐会这样叹息,代表目前没办法解决,不是么?那么,何不说出来,小弟或许可以助上一臂之力也说不定."竹香象是看着怪人一般,看着冷风骤,心想:"怎么有这么不知分寸的人,人家都说到这样了,还要追问?"又想到:"其实,说了也没什么,即使他无力帮忙,也是算他有心."竹香苦笑着说道:"你这人……真是不死心,哪有这样探人隐私的,好吧,就跟你说了吧,我们家小姐,前些日子,练功不慎,真气走岔了道,全身瘫痪,最近情况越来越差,今早陷入了昏迷状态,怕是……怕是撑不过去了."说到后来,触动真情,竹香已是止不住啜泣之声. 冷风骤说道:"走火入魔?不妨让我试试." 竹香摇头说道:"没有用的,小姐跟我们练的是一门特殊的内功,不是同门的心法,是无法帮她归顺体内的真气的,可是我们四个都试过了,小姐的内功超出我们太多,即使合我们四人之力,仍是只能将情况拖着,却无法解救她."冷风骤说道:"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么?没有别的法子?"竹香说道:"如果公子在的话,以他比小姐还高深的心法,或许可以解救,可是公子一心寻求武学的极致,已于十多年前觅地隐居练功,连我们都失去了他的消息,根本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冷风骤低头想了想,起身说道:"如果姐姐不介意,可否让我看看你们家小姐的情况呢?"竹香摇了摇头,看着冷风骤固执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这人真不是普通的固执,没有用的……而且,万一鲁莽行事,搞不好会立即要了小姐的命的."冷风骤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我只是要看看情况罢了,没有姐姐的同意,我是不会妄自动手的."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又或许是冷风骤给人一种坦承的感觉,让竹香不由自主的相信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竹香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第44回 结丝自缚方成蛹,破茧而出始化蝶 冷风骤跟着竹香,来到了一间厢房之内,房内有着另外三名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子,服饰打扮都跟竹香一模一样,想必亦是跟竹香相同身分的侍女.三人皆是一副忧心满面的样子,容颜憔悴,显然皆是为了她们的小姐而操劳致身心俱疲的程度.三人见到竹香带着冷风骤来到房内,脸上都显示了或多或少的讶异与疑惑之情. 三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转头看着竹香说道:"竹香,这……"竹香并不答话,反而转身对冷风骤说道:"可否请公子先在门外等候,让竹香先跟几位姐妹说一下话好么?"冷风骤亦知道竹香是要跟这三人解释与讨论,向这三人与竹香点了点头,转身步出房门之外,来到院落之内. 冷风骤在院中站了一会,隐约听见房中传来了竹香的声音,渐渐的参杂了其它三人的说话声响.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之中,冷风骤听出了四人似乎在争论着. 这其实亦在冷风骤的意料之中,想当初竹香的态度就很勉强,并非是一开始马上就欣然答应的. 果然,不出冷风骤所料,过了半晌之后,房门终于开启,竹香走了出来,对着冷风骤点了点头,说道:"很抱歉让公子久等了,实在是事关小姐安危,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公子勿要见怪才好."冷风骤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十分了解各位姐姐的心情,不知现在可否让在下见见你家小姐的情况了呢?"竹香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不责怪我们怠慢无礼就太好了.请进,我们家小姐就在房内."冷风骤再次走进了厢房之内,对着另外三女躬身一揖,说道:"冷风骤见过三位姐姐.不知三位姐姐如何称呼?"三女一齐站起身子,躬身回礼,其中一位答道:"多谢公子仗义帮忙,关心我们家小姐的安危,小婢梅香,这两位分别是兰香与菊香."冷风骤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在下就失礼了." 竹香走至帐边,掀起了纱罩,冷风骤跟着走至床沿,只见床上躺着一六七旬的老妪,身形乾扁消瘦,脸上皱纹满面,脸孔五官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清秀美丽,冷风骤愣了一下,心想:"这老妇人就是她们口中的"小姐"?"看这妇人的年纪,少说也有六十以上了,称作小姐怎么看都非常的奇怪.不过,冷风骤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并未问出口,因为这反而会显得无礼. 冷风骤伸出了手,贴在这位"小姐"的脉门之上,放出一丝真气来查探她体内的情况.半晌,冷风骤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中充满了惊奇与疑惑.这位应该是走火入魔的老妇人,体内存有两股极为厚实的真气内力,在体内充盈反复,循环不息,乍探之下,是丝毫没有走火入魔的景象. 但是,冷风骤并未怀疑竹香的话,再加上他自己亦感觉到有些微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更加仔细的探寻了一遍,这次他发现,在这位妇人体内,这两股真气并不是如表象一般,彼此兼容,而是在不断的互相吸收吞噬着对方.而且冷风骤亦发现,这位妇人体内的经脉,正在非常缓慢的萎缩之中. 这两股互相吞噬的真气,其中一股逐渐的占了上风,而且这股占了上风的真气,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冷风骤疑惑了,他可以肯定,对方所修练的并不是"无极归元"心法,而且,还是他从来都没遇过的一种内功真气.但是,这真气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这真气和自己的"无极归元"真气,原本是同一个根源似的. 查探了半天,还是查不出什么结果的冷风骤,只好收回自己的真气,退了出来. 睁开双眼,冷风骤发现周围有四对焦急的大眼眸,正紧张的看着自己.冷风骤对她们说出了自己查探的结果与感觉之后,又说道:"我发觉这股真气似乎并不排斥我的真气,或许我可以试着导正它,使它不会再吞噬另外一股真气. 四女沉默了很久,互相看了数眼之后,竹香终于说道:"不知公子是否方便告知我们,所修练的内功心法的名称呢?"因为在冷风骤之前,竹香等四人早不知试过了几次,每次却是真气一入体内,便被她们家小姐所吸收而消失,完全无法探查情况.但是从外表来看,却是日渐虚弱,毫无一丝起色. 虽说这等询问他人内功心法的行为,可以说是武林大忌了,但是冷风骤却不以为忤,他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所修习的内功心法,在武林中并不常见,各位或许没听说过也不一定,是一门叫做"无极归元"的心法."冷风骤一说完,四女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同时站起身来,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冷风骤则是一脸愕然的看着四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